“嗯,你以为呢?就你那赖皮的样,害的我早上都下不了床。”
他每日都有晨起练功的习惯,多年来风雨不改,今日被她破了。
“对……对不起啊,我下次不这样了……”
“还有下次?就你这酒量要敢再喝,我就让阿恕陪着你睡,看你们谁咬的过谁!”
“你!你讨厌!”君梨看着他起身的背影,有些恨恨的道。
“我先去沐浴,昨晚我身上洒了不少酒,都没来得及清理就被你扑倒了,你看我这衣裳给你揉的,全皱了。”他嘟嘟囔囔的往净室走去。
“你还说!”
“做都做了还不给人说啊,我要沐浴了,一起吗夫人?”那人似有意气她。
“宋念卿!”
“哈哈哈哈……”
君梨嘟着嘴,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里衣,不由捶床。刚才居然一直这么跟他说话,哎呀,丢死人了。不过,跟她昨夜的胡为相比,这都不算什么了吧。
她怎么就醉成那样了呢?而且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被窝里,好舒服啊。现在想来,这份温暖就是他的体温,被窝则是他的怀抱……啊,捂脸捂脸。
宋念卿度很快,一会便热气氤氲的出来了,低头扣着腰带说道:“我马上让红烛进来伺候,你也赶紧洗洗,一身酒气,不像话!”
今日他换了身暗红色夹棉锦袍,腰系青绿流苏玉佩,因刚洗漱过,整个人更加容光焕,气宇非凡。
“哦……”她还裹在被子里,看着他有些移不开眼。因为不知道换洗的衣裳被红烛收在何处,她想等他走了再起来。
“看什么看,好色之徒!”他指了指她,走了。
“宋念卿!”唉,当场被人拆穿,只能恼羞成怒了。不过,红色真的很衬他啊。
那人放肆的笑着,声音传的好远。
红烛紧跟着就来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看着比她精神。
君梨纳闷,“你昨晚喝那么多酒,这么快就好了?”
她笑,“奴婢素来醉的快,醒的也快。”
“你头疼不?”
“不疼……怎么,夫人头疼?”
她扶着额头,“一点点。”
“多喝几次就习惯了,酒量是可以练的。夫人,奴婢下次再陪你喝。”红烛边说边去箱笼里给她找衣裳。
还喝?呵呵……君梨苦笑。
置身于汤池之中,整个人舒爽了许多,想着以后是真不能喝了,同时知道自己不仅酒量浅,酒品还有问题,那酒疯撒的,简直没眼看啊。
可不是没眼看嘛,待她梳洗完毕去膳厅用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御风脸上虽然恭敬但却耐人寻味的笑容。额……是我多虑是我多虑,要皮厚要皮厚,她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安慰。
关于这个伤御风已经偷笑了无数次,红烛这会看清了,惊叫起来,“老爷,您受伤啦!”
宋念卿正捧着一本书在等她们来,禁不住她这一嗓子来的太过突兀和尖利,手都抖了一下,抬眼恶狠狠的瞪了瞪她,继而转向君梨,示意她坐自己对面。
“老爷,您昨晚干嘛去了?谁有那么大能耐能伤到您?”偏偏红烛是个没眼力见的,一边布菜一边问道。
“啧,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我都没说你呢,你倒是管起我的闲事来了。”他终于忍不住道。
红烛回嘴,“奴婢是为了陪王妃才喝酒的,不信您问夫人。”
他抬眼看向君梨,君梨快的点了下头,赶紧塞一口饭到自己嘴里,心说红烛你快闭嘴,可别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