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十分。
【裴渐:怎么不回我啊。】
【裴渐:是没看手机吗?】
九点。
【裴渐:我查了那个线最早的班次,你现在应该到家了吧?】
【裴渐:回回我吧简渲。】
九点半。
【裴渐:带奶奶来市区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九点四十五。
【裴渐:是没看手机吗?】
【裴渐:看见消息回我一个1也好啊。】
十点。
【裴渐:突然有点不安。】
。。。。。。
一大堆消息,一直到三号晚上。
【裴渐:我去网吧找你了。】
【裴渐:网吧怎么被烧了?】
【裴渐:你没事吧?】
【裴渐:乖崽,你再不回我我就去学校找你了。】
【裴渐:我要去隔壁市和甲方谈合作,可能不能及时回你的消息,抱歉。】
【裴渐:看见了回回我。】
翻到最后一条消息,简渲单肩背着的书包顺着肩膀滑落在地上。
简渲低头。
看着书包拉链上的小猫挂坠,还有外侧放着的保温杯,简渲觉得喉咙又疼了起来。
他指尖悬浮在键盘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回裴渐什么。
他有点想往后退。
简渲翻到微信余额,办葬礼花了一千,还剩块。
简渲退回到裴渐的聊天框,给裴渐转了两千块过去,只给自己留了四百多。
想到日记里夹着的银行卡,简渲摩挲了自己的手机壳,还是没有把银行卡拿出来。
简渲算了一下,里面大概有二十八万。
简渲不打算花,他打算通过存折打款的账号找到资助人,把钱还回去。
毕竟他没有未来了。
裴渐一直没有回简渲的消息,简渲眨了下眼,点进裴渐的主页,把裴渐拉黑了。
这次他没有按到拍一拍,裴渐也不会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