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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凉雨飕飕,一整夜未曾停歇,残灯风灭炉烟已冷,苏乾四仰八叉睡得香甜,除了耳朵有些冰凉,身上却温暖的紧。
“公子!”
“呼。。。。。。”
“公子!”
“唔。。。。。。”
“公子醒醒!”
“唔。。。。。。干嘛?。。。。。。”
“已经辰时了,该起了!”
苏乾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清秀的脸。
“云青?”
苏乾慢慢悠悠坐起身子,伴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他脸上的肌肉也越来越僵硬。
“娘娘!”
苏乾猛的扑下榻,几乎是滚到沁妃身侧,毕竟这个女人是时刻想要夺了他性命的地狱阎罗,大清早一睁眼阎罗就坐在身边,不可谓不惊悚!
“这一夜睡得可好?”沁妃笑得慈悲和煦。
“好,特别好!”苏乾点头如捣蒜,趁着间隙在屋内快寻了一圈,没有看到薄遥的影子。
“不用寻了,他不在屋内。”沁妃起身道:“收拾好就出来吧,带你见见熟人。”
“?”
苏乾愣了愣,急忙跟在其身后,刚一出寥清居的卧房,便看到院外整整齐齐跪着几排人,有奴仆,也有。。。。。。乞丐!
“周师叔?”
“尸。。。。。。苏乾!”
苏乾蹙眉,疑惑地看向沁妃,不知道这老女人整的是哪一出?
“苏乾,自你来到薄府,府中可怠慢了你?”沁妃傲睨道。
“未曾。”苏乾稽。
沁妃脸色愈阴晦:“还记得你才来府上那些日子,我向你讨要的东西吗?”
“。。。。。。”
若是之前苏乾完全茫然,此刻他便也依稀明了沁妃想要得到的是自己身上的那份玄脉秘图,但知道归知道,了解归了解,东西在哪?他便是当下顺嘴胡诌也诌不出个一二三。
“你在那破庙呆了十余年,我将你接进府中好生照顾,你便是这样以怨报德的?”
沁妃脸色几分钟变了几变,忽而又笑道:“我与你大师父交好,有些贵重物放在你身上也不安全,我可以代他帮你保管,只要你肯信任我薄府,今后你便可将这里当做安身之地,而且。。。。。。”
沁妃眉峰挑了挑:“而且我还可以将你当做义子看待,遥儿为兄,我为母,一家人其乐融融岂不乐哉?吃穿用度,薄府更不会亏待了你,有遥儿一份,必有你苏乾一份!”
不等苏乾回答,沁妃又走到周瑞身边,斜睨他一眼,道:“若是乾儿不愿将东西托于我保管,那你这师叔和一众师兄弟,今日就是断在坟头的高香,上下左右都是死路一条。”
嚯!原来是威胁,苏乾心中冷笑。
周瑞闻言张开暴了干皮的嘴唇,哆哆嗦嗦伏下身子,一只眼偷瞧着苏乾,道:“不管师弟到底在你身上放了什么东西,你交给沁娘娘就好!你我这般牲乞拿着那物什子也没什么用处。。。。。。”
“呵。。。。。。”
苏乾一眼看明白这是一出双簧,当然也夹杂了周瑞几分惧怕,想必这周瑞是果真不知自己身上藏着何物,否则也不会如此贸然卖了自家师弟!
虽说自己与这些人毫无半分感情,但看在他们守了自己这副皮囊的份上,确不该不管不顾。
“娘娘说的可是玄脉秘图?”苏乾挑眉问道。
沁妃忽的转过身面对苏乾,惊喜交集:“你想起来了?”
“是想起来有这么个东西,但是娘娘也知道我在庙里躺了许久,醒来时衣不蔽体,东西现在在哪,周师叔若是不知道,那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周瑞,你可曾见过?”沁妃倏而戾气深重,温婉的面容如吊睛白额的母虎,不怒生威。
周瑞听到“玄脉秘图”二字已然瞠目结舌,呆在当地,被这么一问顿时慌乱,俯磕倒:“小的实在不知你们在说些什么?”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惊道:“莫非娘娘说的是?。。。。。。”
沁妃看出周瑞并未撒谎隐瞒,又问:“你师弟难道死前没有告诉你他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