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遥垂了眼睫:“如果是利用你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呢?”
苏乾撇撇嘴:“若非自己愿意,又怎么会被他人利用,被利用不过是某一方面的筹码和代价让你觉得交易对等而已。”
两人话中各有心思,薄遥察觉到苏乾因为田喜子的事情在内心并未过了那道坎,也不多说,语气不再那么生硬,道:“拆吧。”说完头配合的向上抬了抬。
苏乾重新环着他的脑袋,低声道:“如若不在玄海之境,或许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挚友。”
话刚落,带与青丝从苏乾手串上滑落。。。。。。苏乾没有动,仍揽着薄遥的脑袋,他忽然有些舍不得放手,鼻息中的桃花香让他微醺,他轻轻将头埋了埋,唇珠就在薄遥耳尖上,轻轻一动就能碰到。
薄遥听到了苏乾浓重的喘息,耳朵烫的可以烧壶水。。。。。。
“苏乾。”
“嗯。”苏乾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开了。”薄遥低声道。
苏乾猛地回神,血液冲上头顶,脸红的没法看!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假意活动了数下腰颈,长长伸了个懒腰,不敢看薄遥:“吃。。。。。吃饭吧!”
苏乾暗暗长舒一口气,蓦然,一双桃花扇眼笑春风!
但很明显两人之间有了一层隐形的屏风,将他们各自的心思和情绪分离的明了。
酒足饭饱,夜幕已临,咸咸海风拂面,苏乾仰躺在卧榻一侧翘着二郎腿抖着脚尖,偷偷瞥了眼盘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薄遥:“很晚了。”
“嗯。”
“你。。。。。。不睡?”苏乾轻咳两声,缓解尴尬。
“嗯。”薄遥话更少了。
苏乾没话找话:“那你,坐着吧。。。。。。你说鲤子卞他们现在会不会也在哑巴村?”
“不会。”薄遥闭着眼。
“为什么?”苏乾坐起来看他。
“即便在也不可能还活着。”薄遥启唇。
苏乾疑惑:“可是我们不也活下来了?”
薄遥:“你与他们不同。”
苏乾:“怎么不同?”
薄遥睁开眼,道:“不知道。”
“。。。。。。”
苏乾以为薄遥会说些什么,自己还可以顺着他的思路解开自己身上的诸多谜团,如此看来,薄遥应该除了那张玄脉秘图,比自己还要迷。。。。。。
苏乾突然惊疑:“莫非我真正的身世是哑巴村王储?”
薄遥挺佩服苏乾天塌下来还能找乐子的本事,方才还信誓旦旦与自己划清友谊的界限,一顿饭的功夫,那一身的杀友之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知道他又开始没了正形,薄遥也不搭理他。
挑梗无人响应,苏乾旋即觉得无趣,低声抱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连台黑白电视也没有。。。。。。薄遥,这里为何与你的名字一样呢?”
“什么?”
“深沉啊!整个世界都好深沉!”
“。。。。。。”
许是见苏乾真的很闷,薄遥主动问道:“什么是电视?”
苏乾就喜欢薄遥问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去追究他口中的生词儿都从哪来!急忙跳下床榻坐在薄遥对面,斟了杯酒,道:“就是个带电的盒子,能在里面看到人!”
薄遥眨了眨眼,苏乾知道他不明白,手里比划着:“就是一个铁盒子,外面有线路,可以接收卫星信号,想看什么有什么!”
薄遥疑惑:“想看什么就能有什么?”
显然薄遥的问题让苏乾生了科普的兴趣。
“对!我们那里有个叫周星驰的,大爷的,那可是我偶像!”
说着他还支棱起一条腿,两手环着膝盖:“少林足球,逃学威龙,还有赌圣!对!赌圣!知道周润吗?那扑克玩的。。。。。。啧啧。。。。。。”
一边说苏乾灌下两杯酒,眉飞色舞。
“何为扑克?”薄遥随饮一杯。
突然苏乾眼前一亮,怔怔的盯着薄遥,咧嘴道:“薄遥,不如我教你玩扑克?”
“怎么玩?”
“我们只需要几十张竹纸,笔墨就可以,只是还差一人,咱们把那哑巴老板叫来!”苏乾狡黠笑道。
旋即一屁股从地上弹起,推开大门朝楼下喊:“老板!这里有厚一点的竹纸吗?麻烦你送些上来!”又怕老板不给,苏乾又道:“我要做些花牌!”
过了不久佝偻的哑巴老板就捧着一沓竹纸卡,小步子行了上来,苏乾兴奋不已,拿起毛笔打算在上面勾画,却突然滞住。
“怎么了?”薄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