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越来越阴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与压迫。
“祁小姐对不起,季先生对不起!你们未免太把我当回事了。”
砰
安全通道门尖锐刺耳的推拉声响起,丛榕甩开了被季霆秋禁锢住的大手。
这人怎么就是看不懂呢。
明明是一双曾在黑夜中温柔得为她敷药的大手。
怎么今日却冷的让人心寒。
她来到华安月的病房门前,抹掉了眼角的泪滴。
楼梯间内季霆秋将祁钰抱起沿着楼梯台阶往下走。
他的脑袋里全是丛榕刚刚眼中的冰冷与不屑的神色。
季霆秋觉得她好像一条放弃了挣扎的鱼,又变回了他们刚认识时的样子。
“霆秋,你怎么不说话,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抱你去消毒。”男人敷衍的回道。
祁钰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将头埋在男人的肩窝处。
她的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神色,季霆秋刚才的反应她很是满意。
病房内,
为了遮盖猪身上的鞭痕,丛榕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套装来到病床前。
床上,半仰卧着的华安月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很多,丛榕的眼泪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汹涌而出。
“月姨……,我来了。”
华安月吃力的抬起眼皮,见到是丛榕,混浊的眼珠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榕丫头,你出差回来了吗?妈等你好久了,你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啊,
秋儿和我说你被提拔了需要去外省交流合作,是这样吗?你和妈说实话,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华安月看着丛榕神情颓废没有之前的活力,她忍不住太高了嗓门。
“妈,没有,我就是太想你了,我们领导非要我去出差然后回来带一带新入职的员工,我也不好推脱,妈,你有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这么多,一会我找霆秋算账,敢亏待您我饶不了他!”
她的话音刚落,门再次被推开。
丛榕望了一眼提着饭盒走进来的季霆秋,手心紧了紧便迎着他走去。
“你说,你是不是亏待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的一身肉粉色运动服艳丽又亮眼,扎着高马尾的样子像一名大学生。
季霆秋足足愣了两秒忘了回答。
只可惜她的内心与外表的干净纯洁的样貌不符。
“榕丫头你怎么穿的这么宽松了?”
等到丛榕与季霆秋站在一起时,华安月才察觉到丛榕的衣服和季霆秋的西服很不搭。
难道?
华安月的眼中突然有了亮光,她激动地声音哆哆嗦嗦的向丛榕问道。
“榕丫头你不热吗?是不是怀孕了?”
丛榕闻言身子一怔,不敢看她失落的神情。
“妈,还没啦,但是医生说我不能再穿紧身的对怀孕不好。”
她的确怀孕了,肚中的孩子有可能就是月姨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