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青筋凸起,眼神狠厲,能隱約窺見藏在其中的滔天怒氣:「別給臉不要臉。」
江池淵沒再刻意收斂信息素,獨屬於enigma的壓迫感瀰漫在空氣中,讓那幾個本有意想幫他的路人望而止步,倉皇而逃。
時玖凜在掙扎過程中抓住了江池淵眼底那抹遮都遮不住的失望。
像一把鋒利的匕將他本就千瘡百孔的心臟扎的鮮血淋漓。
他在失望什麼?他又有什麼可失望的?!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那一路究竟是怎麼回的別墅,只記得被他信息素緊緊裹挾時五臟六腑近乎枯竭的痛。
屋內一片漆黑,寂靜到可怕。
時玖凜的衣服幾乎在他剛踏進別墅的那一刻就被扒了個一乾二淨,宛若一頭毫無尊嚴的牲畜般被江池淵抽著往三號房間趕。
時玖凜喉間嗚咽聲不斷溢出,江池淵卻置若罔聞,把渾身赤裸的他扔在床上,找來一根粗糙堅硬的麻繩將他四肢緊緊捆住,直至確保他已經動彈不得。
「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你,讓你忘了自己應該是個什麼東西。」江池淵聲音極低,帶著濃厚的壓迫氣息。
皮膚被磨的泛紅,時玖凜看著他,想要辯解些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底卻好像提前預見了什麼似的愈發不安。
江池淵捏著一支注射器朝他走來,唇角勾起,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這是……什麼?」
時玖凜身體緊繃,卻又因被繩子緊綁著連最基本的閃躲都做不到。
江池淵冷哼一聲,沒有迴避他的問題:「能讓你身體保持興奮,不至於直接昏倒的好東西。」
時玖凜瞳孔驟然收縮,卻是連一個「不」自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脖頸處便先感受到了那陣尖銳的疼痛。
液體注入,時玖凜咬著嘴唇,睫毛輕顫數回,終究是不甘心的閉上了眼。
他以為這次也和平常一樣,最多只是被吊起來抽一頓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卻看到江池淵輕車熟路依次拿出酒精,鑷子,醫用棉花……
這是要做什麼?
時玖凜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當沾了酒精格外冰涼的棉花在他胸前那兩點前輕輕擦拭消毒時,他僅剩的那一點理智徹底破碎,灰飛煙滅。
徹骨入髓的冰冷,從胸口蔓延爬滿全身,凍得他眼淚都不由自主淌了下來。
「先生,我也是omega啊,您就不能,哪怕只有一瞬間,稍微心疼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