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更大、卻不允許我和同性在一起的,那個時候,只有一個選項。」
「江貢,上一代江家掌門人,我父親,也是你血緣上的爺爺。」
「縱然不願意相信,我也將調查方向對準了他。在事故十三年後,我終於得到了一絲線索,還沒等我覺得這事終於迎來了轉機。」
「我們所謂的線索,以故意殺人罪被捕了。多可笑,一個小小的已經離職十幾年的江晟員工,涉嫌雇凶謀殺他的頂頭上司。」
「他甚至沒怎麼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就因為突發性心梗,死在了看守所。」
「這就是十幾年的調查結果。」
江文林想到那張對著自己好像什麼都發生的臉以及唐元祿在病床上那長達十年的昏睡,第一次感到了挫敗。
「他可能是誰的丈夫,是誰的父親。我們的事故已經是個悲劇,我愛人醒了得知這件事後,做出了不再調查的決定。」
「他向來心軟,不想再徒增悲劇了。」
江望看著江文林驟然軟化的眉眼,想到了什麼似的,冷不丁地開口:「所以,給唐叔求婚的是你?」
這幾年在江文林身邊的又和江文林年齡相差不大的,只有唐元祿了。
江望也不是傻子,話說到這份上,很輕易就將求婚的事聯繫到江文林身上。
「嗯,我欠他一場求婚。」
江文林這麼說著。
「我媽也知道?」
江望忽然想到一頭扎進大山的初代芙。
「她一直知道。」
江望放下心來,這樣的話,看來跟他媽講他喜歡自己晏懷瑾的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不過,她要求我,在你自己提起之前,要對你保密,關於我喜歡同性的事。」
?這是什麼意思,江望疑惑一瞬,就拋擲腦後。
能得到關於何光華的真相就好,對於其他的事,他沒什麼多餘的耐心知道。
即便是初代芙的事情,在初代芙張口之前,江望也不甚關心。
畢竟,一直以來,陪在他身邊的,就只有晏懷瑾。
「就這麼多了。」
江文林看了眼腕上的手錶,下了逐客令。
「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可以了,不要再大張旗鼓地調查,至於你哥,」
江文林又說了一句,像是忠告,「最好別讓他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
這個他。
兩人心知肚明。
走出別墅大門沒幾米,江望看著風格大變的別墅裝修,猛地想起自己還沒問問江文林,這是準備幹什麼。
但這樣的想法只持續一瞬,他很快收回了自己對江文林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