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整日书不离手,还是个数理化严重偏科的学渣。
有一次,他大发善心辅导我一下,结果成效惊人,犹如一部行走的提分机器。
我大喜过望,经常做好吃的贿赂他,还卑鄙无耻地麻痹他——
“说实话,你长得真特么贼帅。”
“以瘦为美不健康,你这样,完全是标准体型嘛!”
“你底子这么好,幸亏长得胖,这才给全国校草们留了一条活路。”
“来,干了这碗鸡腿面!”
呵呵,小男生就是这么单纯。
现在想来,我还是太年轻了。
杜弘廷其实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在学习上,要求异常严苛。
导致我一听到辅导就脚软,进杜弘廷的房间就像进刑场。
他总是很凶地坐在一边指导,气急了就拿笔戳一下我的头,那张嘴简直毒到令人发指——
“这道题我不是教过你的吗?我说话的时候你耳朵被屎堵住了吗!”
“要是猪听得懂人话,这题它都能比你解得好!”
“气得我肚子都饿了。快去下一盆肉丝面过来,再煎四个荷包蛋!”
“把笔放下,看到那面墙了吗?撞上去。也许灵感就来了。”
“别写了,咱俩一人一瓶农药自杀算了!都教了三次还是不会!”
“要不你换个家教吧。我还年轻,想多活几年。”
中考前一晚,我对杜弘廷说:“送一句祝福的话给我吧。”
他给的祝福却是:“别忘了带上脑子。”
我们初中时的班主任曾经说过,以我的成绩,可能连高中都考不取。
但在杜弘廷地狱般地辅导之下,我一个学渣,最终居然能以及格线的分数,打了个擦边球,滚进了本市最好的高中。
后来,杜弘廷考完大学填志愿,犹豫不决,明明分数考得那么高,却总挑一些离家近的大学填。
我问他为什么?
他不说。
我明白了。
然后买了一根防狼电棒,给他。
他收到礼物的时候一点也不高兴,还问我为什么送这个鬼东西?
我只好揭穿他:“你不敢去很远的地方读大学,难道不是担心国外治安不好,害怕离家太远不安全吗?”
他听完露出被一万伏电压雷焦了的表情。
然后把志愿全改了,去了离家很远很远的一所全国重点大学,像是和谁赌气一样。
还说,我在某一方面,特别迟钝。
什么意思?
我怎么就迟钝了?
到底哪方面?
?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在微博上连载过,在杂志上也连载三期,觉得应该给它一个结局,所以糅合了一下,重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