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是男人生不了孩子,非要我喝打胎药……”
微凉的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白挽喝完了,抬头看见盛云客舔去沾着他眼泪的指腹。
他一愣,自己好像是那根被他舔的手指,浑身烧起来。
“我、我困了。”
盛云客带他回房间,“能自己洗澡?”
白挽张开手,盛云客顿了半秒,帮他脱去外套,毛衣,裤子,白挽乖乖任他脱,自己踢掉鞋。
盛云客抱起他,先试探浴缸水温,确定不会烫到他再放他进去。
“老公。”白挽挪了挪,邀请,“一起啊。”
“我先帮你洗完。”
盛云客一脸不为所动,蹲在浴缸边帮他洗澡,仿佛只是随手照顾醉酒的人,只有他略微凌乱的呼吸彰显他并非表面那么沉静。
白挽圆润白皙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边享受边疑惑:“为什么不一起洗呢?”
盛云客没回答他。
白挽自问自答:“是因为你上次让我在浴缸跪了好久,我生气了,誓再也不和你一起洗澡?”
“……”
“我那都是气话,因为你当时太过分了。”
“……”
“我其实好喜欢和你一起洗的。”
“……”
“你要不要进来?”
“白挽。”
盛云客感冒没好,在热气缭绕的浴室总有股呼吸不畅的火焰在燃,握住他小腿的手稍微用了力,指腹在那抹雪白上留下红痕,带着警告。
“再说话就弄哭你。”
白挽噤声了。
噤声了但没完全噤声。
他扑了个水花,小心翼翼问:“怎么弄哭啊?”
-
白挽浑身上下裹着一条大浴巾,被从浴缸挪到床上,他自力更生地打了个滚,将自己从蚕茧里剥出来。
睡衣放在床头,盛云客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重新进入浴室的背影。
白挽眼皮打架了半个多小时,浴室的人才出来。
“唔……你洗澡好慢。”
他蠕动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床给你暖好啦,快来睡觉。”
盛云客刚从浴室走出,身上带着未散的热气,水珠从丝滑落,滴在他宽阔的肩头,在睡衣布料晕染开一抹湿痕。
灯光下的男人脸庞轮廓分明,深邃而迷人。
怪不得白挽会那么快现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