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了盛云客一下。
没推动。
盛云客捉住他的手腕,再挨近了,鼻尖碰到一起,非常暧昧的姿势。
“要我亲你吗?”
白挽退无可退,“不、不要!”
“可你眼里说了你想要。”盛云客再说,“真的不要?”
白挽眼眶弥漫起水雾,“……你好欺负人。”
“对不起。”
盛云客道歉,并吻了白挽的眼睫。
这双眼睛太会流泪了,上次他吻过不少眼泪,咸的,涩的。
按理说他们那夜没有接吻的必要,白挽更没指望盛云客会吻他,可他双眸饱含泪水时,盛云客就亲了他,亲得很深。
“给我个机会?”这个男人趁火打劫,“不要不接我的电话,不要不回我的消息,更不要推开我。”
白挽轻喃:“为什么呢……你又不喜欢我。”
盛云客似是不赞同这句话,可也没反驳,他压制住心底的不悦,不愿吓跑这只羊羔,“感情可以培养,白挽,我想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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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外婆去世前他们见过的最后一面。
在那后不久,盛云客就因公司的事出了国一周,只每天和白挽联系。
白挽消息回的不多,他忙于照顾外婆和寻找曲青黛的消息,半点找不到的状态让他恐慌。
他怕事情会坏到最后的地步。
盛云客就给他打电话:“回消息的时间也没有吗,白挽?”
白挽近几日瘦了不少,他到病房外接,“是吧。”
盛云客也不生气,“我让人送来的腕表喜不喜欢?”
一堆东西堆在病房角落,全都价值不菲,白挽一个也没拆过。
他含糊应过去,又听到盛云客说:“看来是不喜欢,你喜欢什么?”
“或者,你想让我做什么?”
白挽扣着医院的护栏,半晌后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说。除了让我走。”
“你……”白挽嗓子很涩,艰涩到出那几个字的每个字都如刀割,“能不能帮我件事?帮我找找我妈妈。”
盛云客:“只是这样?”
白挽:“……嗯。”
盛云客:“好,如果这段时间你在忙这个,你应该早点找我。”
相隔千万里的嗓音通过电话来到白挽耳中,莫名给了他在这段疲惫的时间一股抚慰的力量。
“谢谢你。”
“不用谢,给我拍张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