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剩下两人,闻臣将手里热乎乎的汤婆子塞到少女怀里,似笑非笑道:“咱家的小殿下觉得这出戏不好看?怎地不高兴?”
凤昭月把汤婆子丢到一旁,冰凉的小手顺着男人的衣襟伸进去,淡淡道:“没想到父皇会饶了凤鸣的性命。”
闻臣被凉的眼皮子抽了抽,任由那双手在他怀里摸索着寻找热乎的地方。
“亲生的儿子,总会心软几分。”
男人滚烫的体温传递过来,如同燎原的星星之火,烧到了凤昭月心里,她捏着手感颇好的肌肉,眼里却是一片清明。
心软乃是上位者的大忌。
不过……
“父皇将凤鸣关进了牢里,也就代表想要他命的人可以下手了,就看有没有胆大的人了。”凤昭月红唇勾起。
不巧,她就是那个胆大的人。
凤鸣在北地给她下了那么多绊子,稍有不慎就没了命,回京之后处处针对,她是个报复心极强的记仇之人。
下了那么大一盘棋,总不能连一条命都收不回来。
“殿下胆子越来越大了。”闻臣点了点少女的鼻尖。
凤昭月挑眉,倾身朝着男人靠近,清列的梅香肆无忌惮的钻进闻臣鼻间,她笑容明媚。
“本宫胆子不大,怎么能收了千岁爷呢。”
闻臣沉冷的眸子染上笑意,他扶着少女的腰以防这个煽风点火的不小心摔下去,嗓音低沉好听。
“本座希望殿下胆子更大一点。”
……
凤鸣出事后几位皇子落井下石,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去拉拢凤鸣的势力,其中凤瑾蹦跶的最欢,三皇子府的书房燃灯一夜。
凤瑾自认为夺权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凤鸣,互相没少给对方下绊子,早就不死不休了,结果现在凤鸣被凤昭月一环接一环的给搞没了。
凤瑾没什么喜色,反而有种如临大敌之感。
他没忘了凤昭月的野心。
比起凤鸣,如今的凤昭月才更让人忌惮。
“尚书大人,您怎么看今日之事?”
沈尚书深深看了凤瑾一眼,沉声道:“长公主乃是大患,殿下需要小心才是。”
他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怀瑾传回来的信,上面详细的写了长公主在北地的所作所为,以及怀瑾对长公主的心思。
信上最印象深刻的一句话便是:长公主心思缜密,势力惊人,只可拉拢,不建议为敌。
凤瑾不知沈尚书心中所想,闻言无语极了。
“本殿自然知道,但是凤昭月此人睚眦必报,不管是许家还是凤鸣下场都不好,这次是凤鸣,我有预感,下一个就是我了。”
凤瑾倒吸一口凉气,许家出事之后,他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凤昭月如日中天,朝中势力很难和她抗衡了。
他必须要想些办法,绝不能让凤昭月在发展下去了。
“殿下是不是忘了闻臣。”沈尚书端起茶老神在在的抿了一口。
提起闻臣凤瑾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不悦道:“你明知道闻臣不和任何人来往,当初本殿去找他,差点出不来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