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啥?”耿河声瞅他。
“这个,好像,”沈固益硬着头皮出卖沈家老大,“跟老大某任,嗯……”
“嗯啥啊?”耿河声鄙夷,“说吧,哪任男朋友?”
“好像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来着……”
“第一个吧,”耿河声鄙视这个胆小的人,“他中学在外面读的,十三四岁就跟人手拉手了,只有洋人长这样。”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们那个学校,也有几个国人的。”沈固益决定要在死亡线上拉自己一把,为老大说句好话。
“呵呵呵,”耿河声发出了憨真的笑,“我家老板那审美,我不知道?”
也就他敢这么直接调侃沈家老大了,沈固益也想笑,但不敢明目张胆,憋着笑道:“就是有点像来着。”
“是第一个吧?”耿河声很在乎这个,想得到确认,又再问了一遍。
“嗯。”
耿河声听着心都碎了,把手机拿了过来,细细打量,还放大了看,看完和沈固益真心道:“是真帅啊,优雅,矜持,冷漠,妈呀,看起来挺贵的。”
“贵气是吧?”
“贵!”打死耿河声也不想再承认这些妖艳贱货看起来很贵气,和他家老板看起来衬得一匹。
“还有呢?”耿河声没看到常秘书给他看的,“这个西边的亲戚完了,还有个带了个长得跟我一样的,让我看看。”
“有,我觉得不一样,来尧也说不像。”沈固益找到照片给他看。
来尧是他们来字辈的小孙孙,比耿河声还小两岁,是沈家家族里头钻研商业最成功的一个天才小辈,也是跟耿河声玩得最好的小伙伴。
其实他比沈固益还要和耿河声合拍,好在沈固益辈分大,在竞争场合,尤其是在家族内部的竞争里头,他能用辈分压人一头。
而耿河声也得给他面子,例如他对外宣称他跟耿河声玩得最好,耿河声顾忌他面子,不想认捏着鼻子也得认。
所以今天来接耿河声的是他,沈来尧只能做后援替补。
“这个?嗯?”多看了几个活人的全身视频,耿河声觉得有点不对了,“这人是不是整过?”
看起来比他完美多了,视频里的人鼻子比耿河声的还要挺,眼角还往上面翘了翘,风情得很……
有点像娘版的耿河声,是那种比如果娘版了的耿河声要漂亮很多的像法。
耿河声虽然爱好男,但他身上的那种强旺活泼的力量感觉是男性的那种力量的形状,放到外面,也是诸多女孩子心仪喜欢的那种有风度有内涵有身材的帅气男生。
这来了个完美版的娘版,耿河声把手机往远处放了放,放远了评估了一下,道:“这个过,沈老板不喜欢这种的。”
远远不如那个长得像初恋的。
“还有这个。”沈固益又打开一个。
这是个英俊型的,那种英俊雄伟的程度,从照片上来看,都快比得上沈固觉了,这质量看得耿河声心都发颤,情不自禁跟沈固益道:“就这质量,去外面骗钱,都能骗出个沈家的小半壁江山出来,他干嘛非要找到沈家来吊死自己啊?”
他这是在说自己是在沈家上吊呢,沈固益哭笑不得,都来家里住两年了,这还闹着要出走呢,“还有两个,这里。”
他又打开了一串照片。
这串照片里,是一对姐弟花。
两人看得出来长得像。
“选妃呢?”耿河声看着叹了口气,“啥年代了?沈老板都不把自己当龙子,你们这些亲戚非要往他身上甩标签,这是嫌你们沈家寿命太长了吗?”
“一大家子,几百号人,有些都算不上家里人了,总有那么几个脑子不好的,”说到这,沈固益轻描淡写道:“不跟你交交手,总以为自己斤两重得很。”
“跟我交手干什么,这是你们沈家内部的脑子,沈家内部的烂摊子。”
“这不,”沈固益耸肩,“你不也进来了嘛。”
所以老子动不动就想出去,不想要沈老板了,耿河声心里嘀咕,但还是拿着手机,看着沈来尧发过来的这些人的个人资料。
贼船虽然上了,但上得越久,越不想下,人太对了,就算事情惹人烦,他硬着头皮也得去处理。
“妈妈……”耿河声大步走进大厅,声音嘹亮清透,“家里来贵客了?”
人未到,声已至,沈家今天来拜年的各路人马齐齐往大厅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色毛衣和同色系休闲裤的年轻人走着大步,流星一般走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闪亮,朝气活泼得就像刚刚进行了什么愉快的运动回来一样,浑身散发着昂扬快活的能量。
沈妈坐在长桌尽头的一角,看到他,沈家不喜多言的女主人微微一笑,站起来朝他招手。
耿河声朝她走去,路过途中客人,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们,用笑容朝他们致意。
在坐的客人很多,不想站起的,看到沈母站起就赶紧站起来的人,这时都站了起来,沿路以站立欢迎这位不知道怎么地突然以小男主人的身份入主了沈家的男孩。
都说他已经有三十岁了,但在在场的人看来,这人无论长相还是动作行为,用“男孩”两字形容更恰当一点。
并且,这个“男孩”还是那种被偏爱的男孩,他言行中的随意自在,无拘无束,看得出来,他是那种从小被纵容着长大的家庭里出来的人。
以往只在一些短小的视频以及照片,还有别人的描述当中见过他人的客人们各个心里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想法,看着他朝沈家老女主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