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枭没敢搬出给予警察的那一套说辞,只得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道出。
除却那瓶堪称罪恶之源的a1pha喷剂。
“……就是这样,他一言不合把我掳进屋,我以为遇上歹人才使劲挣扎、导致衣服凌乱的!”
褚白茶却很会抓关键:“你送的什么礼物,能换来星船和光脑?”
“这个嘛……”
宋惊枭抓耳挠腮地搜肠刮肚,却没能找出个合理的借口。可若再撒谎被拆穿,褚白茶势必又要翻脸。
他索性眼一闭,摆烂道:“我把你包里那瓶喷剂送他了。”
空气沉寂一秒。
褚白茶遽然拔高音量:“你说什么?!你居然拿我的东西借花献佛!”
旋即一副吃下苍蝇的膈应表情:“你……你没看出来6毕承是个a1pha?你是脑子进水了吗送他那个?!”
“这和送他套有什么区别!?”
褚白茶转而压着喉咙低喝道:“你招惹上他,铸成大错了知不知道!”
“……先不说我错没错,难道你就没错吗?!”宋惊枭气呼呼反驳道:“你一个omega非要带着a1pha的抑制喷剂,我临危应变只能找到它,怪我咯?”
他说着声音低矮下去,细若蚊呐地嗫嚅道:“当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随身携带它的原因,毕竟六a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
褚白茶闻言气结,胸膛起伏。
他再次从对方口中捕捉到熟悉的字眼,问道:“六a究竟是什么?”
宋惊枭讶异看他:“你听到了?”
“嗯。”
褚白茶目光深深凝着他,片晌,他语气蓦地冷静甚至是温和地道:“你不是失忆,对吧?”
宋惊枭身子一僵,怔怔地同褚白茶对视,觉对方瞳孔内翻涌着的不似以往的情绪,仿佛有什么疯狂阴鸷的东西在拼命挣脱。
下一瞬,褚白茶抚上他的脸颊,触感滑热,可宋惊枭却无端有种被阴冷吐信的蛇攀爬在身的感受。
毛骨悚然。
“那晚我分明用精神力攻击过你,可你仅仅停顿几秒便安然无恙,随后更像是变了个人。”褚白茶勾起唇角笑:“真奇怪呀。”
宋惊枭:“……”
是奇怪啊!你怎么突然也跟换了个人似的!
该不会被他气到黑化了吧?!
明明是一样的笑容,却令他有种极端不适感此时褚白茶嘴角的弧度彷如是精心捏造,而内里藏着扭曲的怪物。
宋惊枭不自觉往后退,褚白茶便亦步亦趋地紧跟,直至将他逼坐在长座椅上。
“……你别过来了。”
“突变”的褚白茶自是不会听。
他倾身把双臂撑在椅背上,将宋惊枭圈进他和座椅之间,姿态暧昧地低语道:“惊枭,你从哪里来?”
头顶阳光正好,可宋惊枭听罢,却浑似在凛冽寒冬中被拽进深潭浸泡,透骨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