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这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呢?难道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参加社团吗?真是糟糕呢。”
不知道为什么,从铃音的话中我隐约可以感觉到她是那种在考试以后喜欢去找别人对答案的人——不过,看来日森同学说的是真的,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每一个学生都得参加社团活动。
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点也不知道铃音的社团活动内容是什么,而铃音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交流很少,这个属于我和铃音之间的问题无疑暴露了出来,难道我和铃音是属于那种关系不太好的姐妹?
我突然间想起了班里有一对喜欢拌嘴的堂姐妹,对比一下我和铃音,一种失落感向我袭来——
“我加入了美术部哦,从去年开始就加入了——但是你要问我有不有趣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能因为美术部那是很正经的社团活动把,请假的话需要纸质书,而且还会要求部员去参加绘画大赛——
我们不是每一个月都有社团成果展示大会吗?因为美术部卖不了东西,或者应该说根本卖不出去【铃音说这句话时声音很小】,所以为了留住社团,我们只能在大赛上得到成果才行。
虽然正经,不过——果然还是有趣的吧,不只是因为部长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其他部员之间的关系也很好。我们会定期用买绘画材料剩下的部费组织一些活动呢,平时的话顶多就是去家庭餐厅,美术馆或者卡拉ok。
但是年底的时候会有大的活动哦,你看去年的时候我不是离开了家里几天吗,那就是我跟着社团去露营了,不过因为人数有点多,除了路费和场地费之外,其他像是食材费用,租用器材的费用都是我们自己出的。”
铃音说着的时候,嘴角明显上扬了不少,她一定是回想起了当时美好的回忆吧——
的确有那么回事,去年的圣诞节的一个月前,铃音就没有回家,原来是去露营了啊——之所以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天的白天因为不知道铃音晚上不在,我连续看了几部恐怖电影,结果那天晚上我过得很惨——不提了。
不过露营啊——学校的社团居然能做到这种事,明明不是我经历的事,铃音当时的兴奋感似乎传了过来,让我羡慕起来。
在此之前拿电视和社团活动作比较的我简直就是一个大白痴!
“小时你要参加什么社团呢?决定好了吗?”
铃音用有些温柔的语气说着,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现在的模样有点像妈妈。
我摇了摇头。
【没有哦,但是今天就会做出决定。】我露出了自信满满的表情,铃音只是出了一句“哈”,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是端着餐盘去了厨房,然后拿了便当出门了,而我则是用了比平时更快的度吃完了午饭以后,向学校跑去。
——
当我来到了学校的正门时,或许是因为来得比较早的缘故,学生还不多,不过尽管如此,风纪委员的人已经站在门口了,遇到了制服穿着不规范的学生她们会给予提示或者警告。
正当我穿过了那些看起来很严格,手臂上还戴着写有“风纪委员”徽章的学生时,从我身后传来了轿车刹车随后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平时很少有车子驶上学校的上坡,难道是老师的车子吗?好奇使我不禁回过头去,结果一不小心看到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没错,就是你所想象的那种比普通车子长上不少的高级轿车。
正当我幻想着是不是花早院同学又坐着轿车来学校了的时候,从车里下来了一个短的女生,很遗憾,那并不是花早院同学,而是另一个二年级的女生。
比起漂亮啊,高雅啊,她给我的第一感觉是神秘,如果形容花早院同学是铃兰的话,那么眼前的人就是蔷薇。
她身上除了普通的制服以外,还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把那份神秘更加凸显出来。那明显不是学校的衣服,不过风纪委员似乎没有表态,应该是不违反校规。
那个女生径直地穿过了正门,朝着社团大楼的方向走去。当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似乎瞟了我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深深吸引,直到她完全消失在我视线里以后,我才回过神来走进了教学楼里。
当时的我并不是知道那或许就是命运也说不定。
——
我来到了教室里以后,推开了门,现班里三分之一的学生已经到了,按平时的话就是三分之二的人比我早到。
朝着几个向我打了招呼的学生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早安”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倒数第一排靠窗的位置。
花早院同学和日森同学似乎都还没有到学校,唯一能和我说话的只剩下前桌的美人中森同学了。不过此时的她正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我昨天有听她说过这几天她想把没办法我只好坐在位置上起呆来,顺便看看窗外的风景。
突然,我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我看,我对视线这种东西很敏感,就像是在夜晚的时候我可以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一样【我不能否定那只是我单纯在害怕。】。
我唰的一下扭过头去,结果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此时我的视线正好和她对上了。
就这样持续了不到几秒,唰的一下,女生把视线移开了,装作了在东张西望的样子,她的举动让我十分在意。
她明显是有事找我才在那里站着的,教室的后面没有一个学生,而且还被太阳照着,谁会想站在那里被刺眼的阳光晒。
女生的名字叫石妻萌子,在班里并不是很显眼的存在。她有着和铃音一样的单马尾,不过长度比铃音短很多,高度也很低,比起单马尾,我感觉她更像是在后面扎了一个辫子。石妻同学的左眼下有一颗痣。
不过我对有些不起眼的她有着深刻的印象,先不说开学第一天遭遇的那事,或者和那件事有关系也说不定,石妻同学总感觉对待我的时候有些特殊。
当然那种特殊并不是像是有恋爱目的的特殊,而是仿佛她对我抱有某种愧疚感。
她总会跟着我,当我的手帕或者口袋里的东西掉出来的时候,她就会高兴地把她捡给我;或者说当我值日的时候,她总会莫名奇妙留下来帮我。
我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或者我对她做了什么。
我希望这一次能向她问个明白——
我提前把字写在了写字板上以后,向那边走去。鞋子踩在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引起了石妻同学的注意,不过她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