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穗惊呆了:“为什么呀?”
看着堂姐故作天真的做派,姜稚从容道:“你忘了,刘裁缝做衣服的规矩了?”
刘裁缝在南亚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只不过他做衣服有个规矩,他只为父母双全的人做衣服。
姜稚不是那不识趣的人,晓得他这个规矩,也就没再请过他了。
“哎呦我这个脑子,对不起稚稚,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姜穗穗拉着姜稚的手,贴心的拍了拍:“不过没关系,回头我去衣柜里找找,应该能找出新的,你带回去穿。”
姜稚默默地抽回手:“谢谢。”
姜穗穗会心一笑:“都是姐妹,说谢谢多生分。哦对了,外婆让我带个话给你,让你今年就别去拜年了,你刚离婚,表哥跟表嫂又才结婚,怕不吉利。”
姜稚笑容得体:“好,回头你替我跟外婆问声好。”
姜穗穗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绷不住了。
姜稚这幅无懈可击的样子简直叫人抓狂,聊了两句,姜穗穗便找理由走开了。
初一要祭拜药神像。见时辰差不多到了,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事,前往供奉药神的佛堂。
姜稚搓着轮椅,跟在大家身后,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推她,扭头一看,竟是跟她一般大的小婶婶陈念安。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了。”姜稚对她微笑。
陈念安:“你叫我小婶婶,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谢谢。”
所有到场的孩子站在父母周围,唯有姜稚一人代表全家。
坐在本该属于她父亲的位置上。
上完香,众人磕了头,正准备退出药神供奉厅,却听有人背后开口:“等等!”
众人狐疑的回头。
阳光从外面投进药神像上,金身闪耀璀璨,姜稚背对药神金身,双手搭着轮椅扶手,腰杆挺得笔直。
这一刻,身后慈眉善目的药神仿佛也给她镀了一层金身,让她这个肉体凡胎,也有了不可侵犯的威严。
“过去的几年里,感谢叔叔伯伯们为我掌管家业,如今我与沈煜离婚,岭南药业的持有权,我得拿回来,还望两位叔伯助我一臂之力。”
姜博川没想到姜稚会在大新年这一天,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姜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姜博川怕惊扰了药神,都不敢大声说话。
姜稚平静道:“我记得当初大伯跟我说,出嫁女不得继承祖业,担心落入外姓人手里,现在我已不是出嫁女身份,大伯难不成还想继续替代劳不成?”
姜启峰脸都气歪了,指着姜稚正要开口喝骂,却被姜博川一把拦住。
“你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小心惊动药神。”姜博川咬牙低喝。,
姜启峰摩拳擦掌:“姜稚,有种你出来,你出来跟我说。”
“小叔,别着急,等大伯归还我岭南药业的持有权,我再来跟你算账。”她语气不急不缓。
姜启峰气的面红耳赤,却因她在药神供奉厅,不敢有丝毫僭越行为。
“瞧你的样子,我今儿要是不答应,你就不出来了?”姜博川语气透着来自长辈的威压。
“那是无赖才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