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裡只剩下昭然和袁朔二人。袁朔坐在了屋裡的茶几旁,抬手倒了一杯熱茶,細細品著。
昭然累了一整日了,此刻只想好好休息。她和袁朔之間向來沒什麼話題,她朝著袁朔吹了幾句彩虹屁,見袁朔沒什麼反應她朝著淨房走去。
等沐浴完已經是一刻鐘後了。
此刻袁朔仍然坐在剛剛坐的位置上,正低頭看著手中的一張紙。
昭然遠遠瞧著那張紙有幾分熟悉,連忙走了過去。她見袁朔正認真看著她的香露配方,問了一句:「夫君對香料也有研究嗎?」
袁朔:「微臣打小愛吃苦,對香料沒什麼研究。」
昭然:……
陰陽怪氣。
他果然聽到剛剛她和阿滿的談話了。
昭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夫君聽錯了,我剛剛和阿滿說的是你每日辦差辛苦啦。」
袁朔淡淡道:「哦,是麼。」
語氣里聽不出來喜怒。
昭然:「是的是的。」
說著,她抬手試圖從袁朔手中拿回那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
一股熟悉的梔子花的香味兒朝著袁朔襲來。
剛剛在書房裡聞到的梔子花的味道似乎已經被洗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梔子花的香氣,那香氣他時常聞到。
許是之前使用過梔子花味的香露,此刻許昭然身上梔子花的香氣比以往濃郁幾分。
袁朔的手微微一緊,捏住了手中的紙,他抬眸看向了站在身側的許昭然。
許昭然今日雖沒有洗頭,但或許是因為剛沐浴完,還是將頭髮放下來了。此刻她的臉紅撲撲的,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如同瀑布一般散在了身上,更是襯得小臉嬌嫩,像是能掐出來水一般。
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袁朔喉結微滾,道:「郡主此刻身上的味道就剛剛好。」
許昭然想,此刻她身上的味道,什麼味道?她鬆開握著紙的手,抬起來自己個胳膊聞了聞,只聞到了淡淡的澡豆的味道,和一絲梔子花的味道。
澡豆裡面放的梔子花不多,她因為嗅覺靈敏所以能味道梔子花的香氣,袁朔應該聞不到。
她用一種頗為怪異的眼神看向袁朔,問:「你喜歡澡豆的味道?」
她總覺得她用的這些澡豆味道怪怪的,特意加了一些梔子花來綜合。不過,她仍舊覺得澡豆的味道濃郁,梔子花加太少了,沒能蓋過那個味道。但若是加多了梔子花,味道又會變得更加奇怪了。
好在澡豆只是清潔用的東西,味道本身不會太重。如今又有了香露,她喜歡什麼味道就使用什麼味道。
袁朔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