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梁从容,我们开始英语听力吧。”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出发去学校的这天,我带着?姜深一块走了,看到李阿姨一家时,我还有种愧疚感。
姜深问我是不是后悔带上他,我靠在车窗,望着?外?面?倒退的农田,神?情复杂地说,“有种我把你拐走的感觉。”
“打?算多少钱一斤卖了我?”
“瞧你说的,你现在一个阿飘能有多少斤。带上你的骨灰盒也不够十斤吧。”我轻蔑地上下打?量他,相处时间久了,我时不时也能说些地狱笑话。
看我能开玩笑,他就乐呵了,“所以你别有什么负担,我爸妈要过自己的二人世界,你带我去见见别的大学风光也很好。”
“说是这么说,九月开学,好像你家里人也要去你的学校,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拿回来。”
“嗯,昨晚爸爸说开车去学校,能带的都带,不能的就寄送,等到回来了再整理。”
“是不是开学还要给你表彰?”
“好像是的吧,校方有联系我爸,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反驳他,“你嘴上说不重要,可你又一直徘徊在现世,还是在乎的,小年轻不要嘴硬。”
姜深:“呵呵。”
看了会儿风景,我又想到师兄。
几天前?我就开始给它打?预防针,说自己要去上学了,有四五个月没办法和它跳广场舞。
我原以为?师兄会比较难过,毕竟我和姜深都走了。结果它接受良好,还说小区里有的幼儿能看到它,逗逗小孩也有趣。
我算是白担心了。
坐几个小时车,中?途冷气开得?有点足,我从包里拿出外?套搭在身?上。睡得?迷糊时,搭着?的外?套往下滑,我感到有风在拽着?外?套,不让它落下去。
路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外?套牢牢粘在身?上,应该是姜深用能力压着?的。
旁边出现一个空座,姜深就坐在我的左手边,恍惚间,窗外?的斜阳在他身?体中?划下一片金黄。
我忽略了他的虚幻,感觉他真实的就像还活着?,正?和我一起乘坐高?铁去上学。
“姜深。”带着?朦胧的睡意?,我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手。
闻言看向?我的少年有些讶异,他不闪不避地等着?我的手落空。
过道上一个路过的小孩更是瞪圆了眼睛,她看到我朝着?空位置喊人,还试图去扯什么。
“阿姨,你没事吧?”看着?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发出稚嫩的声音。
这个暴击称呼把?我的瞌睡彻底惊飞,姜深在一旁忍着?笑意?,我剜他一眼,对小孩说道:“我睡迷糊了,没事。”
小孩自己不信邪地在空椅子上摸了个来回,我就看着?她的小手在姜深透明的躯体上摸索,好似一个雨刮器。
除了冰冰凉,小孩什么都没摸到,本身?高?铁上的冷气就足,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插曲过去后,我看了眼手机时间,也快到站了。不过对于被喊阿姨,还是当着?姜深的面?喊的,我多少有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