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记裁衣,李经才抓着头哭个没完。
“你不是说把我妈送走就会没事了吗?!”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蓉蓉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报应!都是报应!!我该怎么办!你说话啊!”
沈香引闭上眼,堵着耳朵,心烦意乱。
“别吵了!你最后一次见蓉蓉是什么时候?”
李经才呜咽:“早晨,早晨你走了,我我就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以后,蓉蓉就不见了。”
“大门开着?”
“开着。”
“古镇都找过了?”
“找了两遍……”
沈香引的电话响起来,她撤到窗台边去接。
电话那边乱哄哄的,各种撞击吵嚷的声音。
打电话的是周正,他语气焦灼,几乎是大喊:“沈香引!”
沈香引不耐烦:“干什么一个个吃了炮仗似的?”
“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哥?”
请帮忙,语气挺冲。
沈香引没好气:“你哥那么大能耐人儿,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
周正急切:“工地上有人在闹事,我们人不够,你那么能打,快来帮忙!”
沈香引白眼一翻:“你们打架斗殴不找警察找我干什么?还有,鹤冲天有这么容易被欺负?”
“你他妈还是不是人!我哥现在遇上事儿你帮是不帮一句话!”
“他惹了什么事?”
周正有点没底气,降低了音量:“周老王八他们拉帮结派的,来工地上,说我哥坏规矩,打了生桩,要拆刚浇灌好的地基。”
沈香引的手机大喇叭声音太大。
一旁的李经才瞬间坐不住了。
颤抖着说:“打,打生桩?蓉蓉……蓉蓉!!”
沈香引耳膜都要破了,同时语气森然,对周正说:“位置来,等我。”
……
青山北峰顶的旅游开区,夜幕下两拨人吵吵嚷嚷,互相叫嚣。
周围一片狼藉,地上坐着、躺着不少受了伤人,显然已经打过一场。
沈香引一身优雅旗袍,墨黑卷盘在头上妩媚不失灵动,精致入画的妆容和周围的工地环境格格不入。
她抱着一边胳膊,走起路又飒又韵味,像冬日里绽放的玫瑰。
身后跟着两个人,拎着根木棍,穿松垮西服的少年,以及一个落魄哭哭啼啼的中年人。
吵得凶的众人,待沈香引走近瞬间安静许多。
“怎么来了个女人?谁家的?”
“卧槽……她这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我见过她!别让她外表给唬了!疯子一个!山爷就是让她给打断胳膊的!”
饶是鹤冲天看到沈香引这一身打扮,一眼扫过,又立刻回过头补了两眼,补的两眼看得仔细。
李经才看到鹤冲天,一股不要命的劲儿窜上来朝他身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