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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冷风吹着沈香引湿透的身体。
在河岸边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鞋和手机。
耳边不同的讥笑声每一个都像来自狱。
“你怎么还不死?”
“我好疼啊!哈哈哈,你看看我!看看我!”
“啊——来陪我们!!”
沈香引仓皇逃离,没走两步,不甘心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她咬咬牙,反回头,再次进入冰冷的水中,直冲那具尸体去,游到湖中央,拽起女尸的头朝岸上拖。
怎么能临阵脱逃?
上了岸,沈香引扇了两巴掌女尸:“你把沈月英的尸体藏哪了!!”
双目紧闭的尸体,嘴角牵起可怖的弧度,一股强劲的怨气陡然迸。
这是邪祟的本体,阴邪的力量比昨晚要浓厚得多。
“呃——”邪祟睁开眼睛,一层灰色的膜覆盖着眼珠子。
“沈月英的遗体在哪?”沈香引说话同时掏出两寸长的银针捏在手心。
但邪祟似乎并不打算攻击她,她一点一点撩开自己血渍浸染的白裙,露出血红空洞的肚子。
她的肚子!是空的!甚至可以看到后面的脊椎!
邪祟瘆人的笑着,抬头看,大白的,她竟看向了太阳,灰色的眸子盯着不动。
沈香引顺着她的目光,只见乌云快游移,遮蔽日。
色很快暗下来,待她回正视线,邪祟以极快的度瞬间移动到她耳边。
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响起黏腻的声音:“开始了——”
沈香引手持银针朝她刺了过去,银针不偏不倚刺入她灰色的瞳孔。
邪祟厉声尖叫,后退一截,僵硬的手指嘎嘣嘎嘣一节一节握起来把银针拔下来甩到上后,瞬间消失不见。
跑了。
什么开始了?她的目的是什么?
小陈的蛊从口入,不是很凶恶的蛊害,不至于让他疯,更无法让他凭空变得那么大力气,更像是人为。
难道这是一场人和邪祟合谋的局?
邪祟害死沈月英,又控制小陈在墙上写下那些字符,引她来打开石墙这么大费周折为了什么?
沈香引浑身冷,她顿时想到,能让在外躲藏漂泊的她,回来碧落古镇的,只有沈月英的死。
她来打开这个石门,也不是巧合。
她必须知道,石墙上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沈香引有些疯魔的朝着古镇方向狂奔,手上按动着电话,打给鹤冲。
此时正是书院早读的时间,鹤冲挂断电话没有接。
沈香引接着打,直到整个书院的孩子都被鹤冲的手机振动影响到,他才出门接电话。
“我要见哑姨。”
“今没空。”
“址给我。”
“怎么这么喘?”
“址给我!”沈香引压着低吼,声音嘶哑。
“下午我带你去。”
“现在,把哑姨的址给我,不给,我就去烧了你的房子。”沈香引说得平静,但是鹤冲却听出了压得人喘不上气的绝望情绪。
“你怎么了?”问出这句话,鹤冲又想起昨晚母亲说的话,他只需做他要做的,旁的,不要看,不要想。
正这么想着,鹤冲的后腰被拍了拍。
回头看,是江云桐:“怎么不在里面听早课?有什么要紧事?”
鹤冲立刻挂了电话,“没有,公司的事,我推了。”
江云桐搀着鹤冲,进到教室里。
明亮宽敞的晨读大教室,里面坐着五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六岁。
大家看到江云桐进来,脸上都扬起笑脸,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