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他的心里素质。
也许是没什么话好说,鸣栖还有未尽的疑问,“你从何时知道是头骨?”
一道细微的风吹来,容珩的目光随之而去
“有风。”
鸣栖迅速转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顺着石壁摸索,果然摸索到了一道缝隙。
她判断,“看来是山体崩塌的时候,炸出来的路。”
地底漆黑,看不清楚。
想至此,她从怀中幻化出一枚明珠。
一枚只有半个掌心大的珠子,散出的光晕,竟然如同星辰闪烁,铺满了漆黑的地底。
让人也没有那么害怕与恐惧。
容珩望着她的动作,若无其事地收回即将拿出来的火折子。
缝隙之中幽深,借着明珠的光华仍是看不到尽头。
鸣栖看了看,“可能容我们通过。”
“不如去看看。”
容珩不知道何时,竟然来到了她的身后,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鸣栖一瞬间,呼吸一滞。
她回头,对上了容珩好奇的目光,“反正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去寻寻看,能否有出路。”
鸣栖收回目光,心脏仍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好。”
通道狭小,仅容一人通行。
两人一前一后,逼仄的空间,充斥着腐臭的味道,
就像深埋地底不见天日的潮湿叠加腐烂的气息,鸣栖皱了皱眉,捂住了口鼻。
一路往里面,越来越黑
见明珠已经照不亮路,鸣栖翻遍了衣袖,难得掏出颗明珠照亮,她又重新问起,“你还未回答,什么时候发现的头骨?”
十二天星辰所化的明珠光晕柔和
容珩也没有好奇她手心的珠子是什么,自顾自地往前走,“早在东魏世子入京,贡女入京,我的人便查到贡女名册存在阴阳两本。”
“偏生你又遇到了那只犬妖,证实了阴阳名册的存在,如此多的贡女失踪,必然有问题”
鸣栖意外。
容珩的消息竟然比他们超前这么多。
容时也查到了贡女的歧义,只不过,是在来到东魏之后,而早在大周,容珩就知道了阴阳名册?
藏得挺深啊他。
鸣栖哽咽,“你既然早知道,当初为何不说?”
容珩顿了顿,笑道:“你一个与妖为伍的郡主,是敌是友都不知,我怎么信你。”
他还挺理直气壮。
“再说,你当时让容时去查穹珠的质地,我又何必自作人情。”
鸣栖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
“倒是我的不是了?”
容珩继续往前走,“我的人收集了几枚穹珠,分析得知此物是后天人造,且用了早已经消失的秘法淬炼,他们寻了几个月,试了世上万千诡异难寻的东西,才勉强制作出质地相同的东西。”
顿了顿,他抬眼看来,“那便是人的头骨。”
“这些你早就知道?”
鸣栖错愕地看着他,容珩此人,当真是瞒得滴水不漏。
容珩:“不早,也就在踏入东魏的那一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