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我,你一个皇子,怎么会做马匪。。。”袖玉泪意不绝,“都是我的错!”
“不!”容时眉心的愁容不减。
“不是你的错”
容时心里只说是阴差阳错,“是,我先前失去了记忆,所以才不知道。”
袖玉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相信
但容时和他们错金城的人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贵气,一看就是修养很好的人。
和他们这等普通百姓,天差地别。
“图格”袖玉下意识地喊。
但又意识到,他并不是马匪。
忽然不晓得该如何称呼他。
对于鸣栖,容时心怀歉疚,对于袖玉,又何尝不是。
似乎有两股相抗衡的力量在不住地拉扯他。
容时谈了一声,“我的名字,叫容时。”
“容时”
袖玉怔了怔,唇中咬着这两个字。
心里就像是有块石头,压在心上,很是沉重,“你是记起来一切事情了吗?”
容时没有隐瞒:“是,我都记起来了。”
“屋外的两人,是我的兄长,鸣栖亦是我的好友。”
“袖玉,我和他们一样,都来自上京。”
袖玉彻底呆住了。
“原来鸣栖姑娘是你的朋友。。。难怪”难怪愿意舍生忘死。
她震惊地好一会儿,虽不知道容时和他们的过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容时,像是在安慰他纷乱的心境
但她又有些好奇。
她想了解真正的容时,一双手握住了他,那么的温暖。
容时听到她很软很低的声音:“你可还记得在哈尔朱沙漠的事情,你究竟生什么,怎么跟栾爷有的交集,又是怎么会遇到陀罗夕图,最后昏倒在沙漠边缘?”
她似乎很疑惑,又似乎很焦急。
陀罗夕图?
容时沉默。
是夜,
囚笼之中,看守的侍卫突然打了个盹。
“砰”第一声
有人倏地扼上了栾爷的脖颈,目光阴冷地质问他:“陀罗夕图到底在哪里!”
一身精瘦的栾爷被重重地按在墙面,脖子上的力量骇人,生理性的窒息,让他逐渐翻出了白眼。
来人倒也不是真的要杀他,阴鸷的眸光彻骨,“说!”
栾爷盯着眼前的人,来人一身黑色的长袍,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声音更是陌生,没有在身边看见过,栾爷恍然笑了笑
露出了焦黄牙齿,不屑一顾:“我不知道。”
“找死!”
黑袍怒不可遏,手顿时收紧,赫然的力量,掐得栾爷几乎浑身颤栗。
他还是没有放手,栾爷拼命挣扎,抓着他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黑袍咬牙切齿,“不知,你又如何制作出蓬莱散,经营蓬莱散营生!”
栾爷得到了喘息,疯狂地吸气,他抬起头,因吸食了蓬莱散而恍惚的眼眸眯起。
“我要是知道蓬莱草在哪里,怎么会想要派那么多人抓那个中原人。”
栾爷一条烂命,早已经不在乎,他见黑袍如此急切,忽然笑道:“你这么着急,莫非你也想寻陀罗夕图,截我的营生,那我就偏偏不告诉你。”
怒火,如火光落入草地,迅燎原,黑袍冷眼睥睨:“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栾爷痴痴笑着,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