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将剩余的脸放到灯光下,好让安熙更容易看清他现在表情,在心里估量一下后面的惩罚是怎样的。
“傅,傅总,我先前已经睡下,刚才在换衣服,所以就……”
“嘘!这样的借口太拙劣。”他把好看的指尖放到薄唇上,轻轻对着不听话的小野猫谈吐着。
一个姿势优雅地坐在车里,一个拘谨着身子在风里萧瑟着身姿。
仅仅是一条空间上的分割,就把两人的地位分开清晰透彻,根本不可能会反转的痕迹。
她既然说自己是在换衣服耽搁了多出的两分钟……傅时砚的目光寸寸不离开她的身体。
从上而下,又从外到内。
胸口处被一件高领的毛衣捂得严严实实,就连下摆的裤子风格像是十年前的。
总体的衣感给人一种廉价感。
傅时砚很怀疑,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集齐这么一套抄袭大牌而来的……地摊货?
“对,对不起……”她瑟缩着身子往后退了一点,避开了男人伸过来欲要抓过她的手。
“南沽,车钥匙给我,你自己想办法回家。”
“是。”
安熙还在愣神,傅时砚漆亮的皮鞋已经踏出车,一把提着自己的衣领整个人被塞进车子里。
重重关上车门。
坐上主驾驶的位置,一脚油门轰到底,强烈的推背感让后座的人还未来得及系上安全带。
身上五脏六腑差点颠出来。
他驾驶着车子在深夜的道路上飞奔。
安熙拽着车门上的扶手,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你,你开慢点……”
说出这句话后,得到的是傅时砚更疯狂的行径,仪表盘上的指针急速转到超出安熙能接受的范围。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知道自己刚才不该在楼上耽搁太久。
现在傅时砚有多疯狂,等会儿迎来的即将是血雨腥风。
可她光是驱使着身体从窗边离开就花光了全部的力气……安熙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傅时砚。
这个变态,用尽各式的手段折磨着自己。
把她刚才好不容易竖起的壁垒,轻而易举就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