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嘶!”
她使勁甩了甩自己剛被陶瓷花盆裡,用來固定樹枝的鐵絲扎到的手指。
本來還想催眠自己應該扎得不深,抬手時,蜿蜒的紅色就已經滴滴答答地沿著手指滴落,啪嗒打在月季綠葉上。
舒窈呆了兩秒,轉過身想下樓,結果迎面就被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人捉住手腕,&1dquo;受傷了?”
藺然聞著空氣里的味道,視線凝在被自己握住的手上,刺眼的血色像爬開的藤蔓,沿著掌心四散。
舒窈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她帶著下了樓。
&he11ip;&he11ip;
黑髮女人垂下眼帘,神色冷靜地在用生理鹽水沖她的手指,又用棉簽蘸了酒精反覆擠壓塗抹那小小的傷口。
面上,她在專業地處理這外傷。
身後,擬態的觸足有的仍舊玩心四起,頂開餐桌上的玻璃碗,將尖尖團成一團努力往裡塞,假裝自己是被蓋住的菜;還有的擠在瓶子旁邊,將自己模擬成瓶中玫瑰的顏色,仿佛也能被採擷&he11ip;&he11ip;
而通往天台的旋轉樓梯上,恢復成本體大小的觸手極盡延伸,足尖掠過那些沾著零星血色的鋸齒狀月季葉片,吸盤便將這些猩色舐去——
【甜的?】
【香香&he11ip;&he11ip;瓶瓶精!香香!】
只是想隨便支使一根觸手去摸摸扎到人的鐵絲有沒有生鏽的藺然,在得到這反饋時,動作一頓。
隨後。
其他裝花的裝菜的觸足也是一怔,然後紛紛朝著天台而去!
【真的嗎?】
【瓶瓶精?好吃?】
藺然眼瞳映出那素白的手指,喉嚨卻動了動。
&1dquo;我&he11ip;&he11ip;應該沒事了吧?”面前,任由她做了很久消毒工作的舒窈小心地掀起眼皮,朝她確認。
被捏住的指尖連血色都退卻,藺然抬眸打量著血味被觸足們判斷成香甜的人,卻見到她下唇都是方才忍痛時咬出的齒痕。
她停頓片刻,去拿旁邊的創可貼,若無其事地說出醫囑:
&1dquo;沒事,之後別再碰到傷口,還要做什麼?我幫你。”
-
舒窈倒是不太能坐得住。
因為到了飯點,總沒有讓客人餓著肚子的道理。
不過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探頭去看看藺然替自己整理小陽台花盆的動作,怕她不會處理,也怕她像自己一樣受傷。
第一眼。
旖麗人影在陽台邊緣端著咖啡杯,外面的夕陽為她鍍上金色影子。
第二眼。
她站在了陽台正中央,白色咖啡杯放在花盆架子上,她抬頭在看被舒窈掛起來的自製星星燈,應該是在思考自己收的那份同樣的禮物該如何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