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君子,把自己脱的一干二净,郁空心想。此时的他,身上穿着不合大小的纯黑色睡衣,还真是一点没露。
要不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郁空还真信了他的邪。
男人应该是在他之前醒的,眼神里一片清明,根本是醒了很久。
对于郁空的调笑,男人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吭气。
房间里只有一盏灯亮着,光不是很亮,但刚好能看清彼此。
郁空注意到他眉毛微皱,起身穿上衣服,而刚才还被自己枕着的那只手臂不是那么自如的配合着主人的动作。
见不得他皱眉,郁空一时没在意自己的处境,捏上他的手臂,恰当好处的揉捏着,又腾出一只手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跪立在床上,半个身子几近贴着对方,姿势显得有些暧昧不清。当然,几分钟前更是。
等希尔德森穿戴整齐,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遮住外面光线的帘子。望着天边逼近的晚霞,很美,但也透露着不同寻常的危险感。
郁空此时也注意到了,虽然这座监狱的的确确被建在危耸入云的悬崖之上,但看着就要深埋进不高得建筑上的霞光,这绝不是偶然事件。
“今天,你又想把我关进去吗?”眼神注视着美丽迷人的霞光,不曾移动,郁空对着房间里的另一人说到。
然而,对方却只是低头扫视一眼他不着寸缕的白皙脚丫,一句话也不说,就在郁空放弃得到答案时,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量腾空抱了起来,双脚也被附上难以挣脱的热量。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
郁空被再次抱到床上,甚至贴心的盖好被子。
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但郁空就是想要得到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因此他再次问了刚才自己提出的问题。
终于,这次郁空等到了自己想听的话。
“不想,也不会了。”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温暖,针对于某个执着于答案的人来说。
“那么,现在我饿了,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躺在床上,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美的雌雄莫辨的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娇嗔。
他就那样大大方方的笑着,毫不吝啬于对希尔德森表达自己的想法。
尽管,他是得到陛下亲自授封的最年轻的公爵殿下,同时也是这座牢不可破的监狱的最高掌权者。
显然,某位公爵殿下就非常吃这一套。
但同时他对于自己忽略了这种事情而感到自责——眉峰比平时低了两寸,嘴角也微微下扬,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阴郁,这都是最好的证据。
郁空一时看得入神,居然也忘了刚才想到的正事。
直到热气腾腾的饭菜被送了进来,二人之间短暂的僵局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