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不出便越是着急。
越国公担心宣和帝会像先帝一样忽然之间就撒手人寰,但却现宣和帝的精神好得很,自是与先帝当年完全不同。
在越国公担忧的过程中,宣和帝已经率领一众大臣从太庙祭祖回来了。整个祭祖过程都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异样。
越国公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这件事搞得有些魔怔了,又让赵泽林劝了几次,这才干脆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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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到来,越国公邀了伦沄岳一家子到越国公府中。共度元宵,这样一来越国公府也热闹了许多。用过晚饭,吃了元宵之后,越国公便话,让他们几个出去猜灯谜玩,不用再留在府里陪他与赵泽林了。
墨珣知道这段时间越国公思虑过重,导致了身体不适,甚至还服用了太医开的药剂。这便干脆拉着越国公的手,要他也一同出门猜灯谜。
越国公连着哈哈大笑了几声,“让我猜灯谜?这都多少年没猜过了!”
“爷爷也一道去。”墨珣拉上越国公之后,又对赵泽林说:“爷爷不是想看我猜‘祥元花灯’吗?”
越国公现自己竟然拉不过墨珣,还没等赵泽林开始应话,他已经被墨珣拉起了身子。“好好好,你轻点儿,手都要给你拉断了。”
“瞎说,前几天不还要跟我比划比划吗?”墨珣知道越国公心情不甚明朗,连带着身体也越惫懒,所以才连拖带拽要带越国公出门。
越国公自然是拿墨珣没有办法,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认的干孙子,便欣然受邀。而赵泽林见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这样一来,越国公一家,加上伦沄岳一家,还有家丁小厮和护卫,那就是一大帮子人,倒是显得十分热闹。
因为去年上元节,青松雪松遇上了人贩子,而越国公府还报了案,今年街上的巡逻便变得更加森严。每街每巷都备有官兵,就为了避免去年的事再次生。
“我们这样涌到花灯的摊子上会不会把那个摊主给吓了个半死啊?”伦素华也是没料到今年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一起出游,兴奋之余也不管是不是有长辈在场,便拉着墨珣开起了玩笑。
“应当不至于。”墨珣其实从来没有去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他们要是一大群人都去猜灯谜的话,那个摊主会不会没有花灯可以卖了?
虽然这不是墨珣第一次猜灯谜了,但墨珣去年也只猜了一个,就走了。
“这猜灯谜呢,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个人一般只能猜一盏灯。若是想多猜,那大可以将原先猜中的花灯赠与别人。”大意就是两手空空就能猜。
赵泽林听到两个小的在说话,便也简单地向他们解释了一下。
“难道就没有那种很会猜灯谜的人吗?就一直猜,然后送给别人?”伦素安拉着唐欢遥的手,问赵泽林。
“这样的人恐怕会被赶走呢。”赵泽林笑了起来,他有段时间没听到这种可爱的问题,不觉有些好笑。他当初认墨珣当孙子,主要是墨珣少年老成,不需要废太多的心思培养,现在想想,反而像素安这样的带起来才有意思。
赵泽林这就瞥了墨珣一眼,眼中似有怨念。后悔倒是不后悔,就是觉得同样是八岁,墨珣怎么就不像素安一样问这些问题呢?
墨珣接到了来自赵泽林的视线,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复思索片刻之后,却是一无所获,便只能带着一脸莫名地眨眨眼,同伦素华走在前头。
“你刚才说要去猜‘祥元花灯’?这‘祥元花灯’又是什么?”伦素华问道。
伦素华所在的私学也早都放假了,自然不可能再从同窗那边听来什么。而且因为今年有个院试,伦沄岳便时常辅导伦素华的课业,也经常押着伦素华学习。就连过年的这几天伦沄岳都不肯放过他,除了出门到越国公府上拜年或者去其他地方之外,只要是留在自己家里,他必定要做父亲布置的功课。
墨珣这就简单地向伦素华介绍了一下祥元花灯的由来。
伦素华闻言,连连点点头,“那岂不是很难中?”整个翰林院才搞出这么一个灯谜!而翰林院又汇集了历届的状元,那不就是故意不想让人猜中吗?想着想着,伦素华便回过头去问伦沄岳,“父亲,你知道今年的灯谜是什么吗?”
伦沄岳“嗯”了一声,“知道,不过嘛……你猜不出来。”
“哎,父亲,你怎么这样啊!”伦素华本来还等着伦沄岳跟他说谜题,却不料伦沄岳一开口竟然是在打击自己。
伦沄岳听了伦素华的话,只笑着摇了摇头,也并不收回。“瞎猫碰上死耗子都没你的份。”伦沄岳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水平,这次院试能不能考过都成问题了,更别说这种还要动脑讨巧的东西。
唐欢遥闻言,忙用手肘撞了伦沄岳一下,让他说话别这么直接,伦沄岳这才闭嘴。
如此一来,伦素华就更气了,直言一定要猜中一个给父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