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谚昌,你竟是这般看我的。”
“不是我这般看你,而是你便是这般做的。”
这一刹,江轻舟不想再看陆谚昌一眼,她转身就要离开,可陆谚昌一把抓住江轻舟的胳膊道:
“怎么,被我戳穿计谋恼羞成怒了?眼下,是又要去找徐开城,求他要了你?”
“呵,也对,做他的妾室,倒是的确能让你依旧过那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是承恩伯府也不是傻子,你爹与承恩伯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你即便是进了承恩伯府,又果真能衣食无忧?”
“不对,我忘了,你有的是手段,既能勾的了徐开城,自然也能勾的了徐家一众男丁,甚至承恩伯。”
江轻舟只觉得心如刀割,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般辱人的话,会从她的陆将军口中说出来。
“放开,我叫你放开!”
江轻舟挣开陆谚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江轻舟站在池塘畔,看着池中那枯萎的荷叶隐约透出新绿出了神。
刚才陆谚昌的话难听至极,可到底与他互通情谊了十五年,伤心欲绝之下,江轻舟依然窥见里陆谚昌说起某些话时,眼底异常浓郁的怒火与恨意。
他恨的,是她做过的,某些或许连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
是什么呢?
横隔在他们中间的,究竟是什么?
夜里的风依旧带着些凉意,被徐开城撕破的衣衫起不到御寒的作用,江轻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春日里的寒冷。
她缩了缩身体,回到房里,正准备换下衣衫,没曾想,闺房的门忽然被打开。
陆谚昌正在门口,门槛挡住了他的轮椅,他似乎忘了自己失去了双腿,挣扎着就要站起来,意料之中的扑倒在了江轻舟房中的地毯上。
江轻舟忙不迭的上前扶起陆谚昌,鼻翼中,窜上浓郁的酒气。
“谚昌,你喝酒了?”
在江轻舟的记忆里,陆谚昌说喝酒误事,所以极少会喝酒,更遑论喝的这般烂醉如泥。
陆谚昌定定的看着江轻舟好一会儿,缓缓伸手摸了摸江轻舟的面庞,呢喃道:
“轻舟。。。。。。”
多遥远的记忆啊。。。。。。
从他们的“大婚之日”到现在,陆谚昌面对她从来满是厌恶,这般温柔的唤她,宛若似在梦中。
泪水侵袭了江轻舟的面庞,她满腹委屈,将陆谚昌扶到床上躺下,盖好棉被,便要离开,却被拉住了衣衫。
本就松垮的罗裙轻轻一扯,便滑落在地。
白。皙而姣好的胴。体一览无余,陆谚昌手上微微用力,江轻舟便跌进了他的怀中,还不曾来的及反应,唇畔便被柔。软紧贴,再难抽身。
一夜罗帐翻涌,江轻舟满含期待与笑意沉沉睡去,只以为雨过天晴,自从便是好的结局,却压根儿没想到,这一夜温柔,果然不过是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