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領頭的人瞳孔一縮,下意識就要站起身,為自己辯駁,然而,那邊的禪院直毘人卻是率先開口了:
「晴御,別誤會,他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的。」禪院直毘人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禪院晴御。
禪院晴御眼珠一轉,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
而被禪院晴御緊盯著的三人組也是下意識的猛點頭,不敢多說一個字。
禪院直毘人笑容和煦,繼續開口:「而且,他們剛才的話,一定是提醒你不只有一個選擇吧。」
領頭的人聽到這話時,忽然內心升起一抹不安的想法,不知為何,他忽然感覺這話里似乎有種別的意味。
不過事到如今,在被對面這條毒蛇一樣的女人緊盯著的情況下,饒是他也得乾笑兩聲,點頭應是,然而不等他繼續開口引導話題的時候,那邊的禪院直毘人忽然搶下了話頭:
「哈哈!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他忽然大手一揮,對著眼前的禪院晴御朗聲道:「那麼就由晴御你來選擇吧,到底想去哪一所高專?」
那邊的三人大驚失色,面面相覷,下意識的就要開口時,一道沙啞的惡劣女聲直接打斷了三人的話頭:
「囉里囉唆的煩死了!那種事情別來煩老子!」禪院晴御直接「倏」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嚇了對面的兩人一跳的同時,昂著下巴,看似俯視著禪院直毘人,可這角度不管怎麼看,不屑的目光都是朝著這三個人的方向投射的。
三人一臉茫然,似乎不知道對方為何又忽然發火,又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面色如常的眾人,一時間竟有些懷疑人生。
如果不是身邊的長老和咒術師們不可能作假,他們都幾乎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
禪院家、真的會有後輩對著滿桌的前輩和高層……這麼囂張?!
而且還沒有一個人表現出分毫的驚訝?!
三人臉色漸漸變化著,看來眼前的情況,和他們預想的可是完全不一樣。
畢竟就算禪院晴御囂張的名聲再響亮,他們都沒能想到,她居然對家族的那些眼高於頂的高層也敢用這種態度!
——完全不知道這事,正是主座上那個被大聲嫌棄著,卻依舊面帶笑容的人為他們演的一齣戲罷了。
之所以會這麼順利,當然是禪院直毘人早就把這次參會的人員進行過篩選了,至於那些會發作的老頭子,估計還什麼都不知道,在家裡呼呼大睡呢。
「總是用這種事情來煩我,那說好了,我選好了,可就別再來煩我了!」
不耐的禪院晴御似乎不願再繼續在這裡繼續停留,說罷,她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接過禪院直毘人遞過來的紙張和筆。
嗯??這是從那裡出來的東西?!
眾人豆豆眼看著禪院直毘人無比順暢的將紙張遞給禪院晴御,對方也直接昂著頭接了過來,大筆一揮,似乎連看都沒看,全靠隨心的在某個選項上畫了一筆。
「好了!選好了!以後誰再拿這種事來煩我的話,就做好被揍飛的準備吧!」
眾人的臉前,一張紙被對方丟了回來,少女紅白色的身影初現高挑,悠哉的留下威脅一般的話語,離開了會客室。
對方的這一套連招,打的眾人那叫一個措手不及。
特別是對面的那三人,不過現在相比想想裡面的貓膩,所有人的雙眼顯然都無法從眼前那張飄飄悠悠落下的紙張上移開。
萬眾矚目下,輕飄飄的紙落下,平穩的落在眾人圍坐的桌子上——
【東京】二字,被人用毛筆豪爽無比的畫了個圈。
那邊的三人嘴角一抽,死魚眼回到座位上,看到主位上一臉無辜大笑著的禪院直毘人,對方摸了摸頭:
「哎呀~小晴御還是一如既往的脾氣暴躁呢~啊哈哈哈……」
一旁的幾個禪院家咒術師和幹部們相視一眼。
「小」晴御……呵呵呵……家主大人趁晴御小姐走了,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一旁始終安靜旁聽的禪院西原挑了挑眉,全程沉默,不發一言。
似乎瞥到了那邊的禪院西原,禪院直毘人上一秒大笑的表情忽然一僵,他輕咳一聲,慢慢收回了笑容,眼底隱晦的表現出些許無人能看見的心虛。
西原那傢伙……應該不會把這裡的話告訴晴御吧……他的嘴應該沒有那麼碎吧?!
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才是禪院西原原本的頂頭上司,禪院直毘人繼續轉頭面對那邊緩過神來後,臉色頗為難看的三人,笑呵呵道:
「你們也看到了,就是這樣。」
——對於曾經說好的去京都咒術高專的事情一字不提啊混蛋!
這三人眼角抽了抽。
不過……顯然他們除了無語,也無法做出其他的表現來。
畢竟雖然這簡直就是在耍他們,借他們的手表明,不是他禪院直毘人特意要晴御去東京咒術高專的,這一切都是晴御「隨手」一畫的結果。
嗯?怎麼了,你對這個結果有什麼特別在意的嗎?難道去京都高專和東京高專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是想說兩所學校的教學質量不同啊,還是單純表明對對禪院晴御不放心,想要放在身邊監視啊——?
前文不用說,是絕對不妥當的事情,至於後文……
禪院西原瞥了那邊臉色漆黑如墨的三人,唇角勾起一抹精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