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鯉心裡頓時抓耳撓腮起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
總不能是生氣了吧。
江子鯉有一口沒一口地喝完了一碗湯,又干嚼了幾口菜。
然後放下筷子,心想我管他幹嘛?
我又不是智障兒童心理諮詢師,老好奇他心裡在想什麼幹嘛,他高興還是不高興,和我有關嗎?我和他又不熟。
小爺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又沒真的做錯什麼,幹嘛這麼緊張。
隨後姥姥去調自己那個老年牌收音機了,周圍一沒人看著,他就立刻打破了自己那不值錢的「原則」,掏出手機,做賊似的點開焦候的聊天框。
魚里:在?你有夏景聯繫方式沒?
焦候估計也閒的發慌,回消息很快。
香蕉吃猴子:你要他聯繫方式幹啥?
香蕉吃猴子:等等,你倆在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了一個星期這麼久,居然沒有加過聯繫方式??
香蕉吃猴子:嘿嘿,其實班群里找也能看到他微信,但我知道你在乎我才會來問。不捨得偷偷加好友之後,你倆拉小團體孤立我,對不對?(奸笑)
江子鯉點著屏幕的手指一頓,覺得自己有點傻x。
雨里:算了,我就問問。
這句話剛點擊發送,焦候那邊就推過來了一個名片。
名片的內容十分簡介,對方頭像是一片空白,暱稱言簡意賅,一個「夏」。
江子鯉盯著那個字盯了半天,等姥姥也吃完了,他還在椅子上磨蹭,糾結半晌還是沒加。
人就在他家裡,他現在加好友,人家一看手機,那不得丟臉死。
廚房裡的水聲漸弱,江子鯉鬱悶了。
他是不想給智障兒童做心理輔導,但還沒忘,自己欠著對方一瓶冰可樂的人情。
三秒後,江子鯉端著碗挨挨蹭蹭地走進廚房,見夏景正在洗最後一個碗。
說吧,再不說一會人家就走了。
江子鯉囁嚅一陣,等夏景關上水頭朝他看來時,憋出一句:「我的碗自己洗吧。」
對方沒什麼表示,指尖上墜著的水珠落到水槽里,這樣熱的天裡,他整個人卻有點涼。
江子鯉抿了抿唇。
廚房裡做飯留下的餘溫還沒散去,蒸得他身上熱的出了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