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在门口紧张的抬起手,敲门走了进去。
此时,乔妗正依偎在白弋的怀中。
一看到南宁,立即缩了缩身子,略白的唇瓣若有似无的蹭着白弋的脖颈。
绞紧白弋衬衣的指尖,带着几分委屈和坚强,反倒是让人愈发心疼。
乔妗身侧,白弋靠在床头,一身深色西装,唇角轻挽,带着凛冽的嘲弄。
即便隔着那么远,南宁都能感觉他眸底的危险。
南宁抿了抿唇,开口道:“我是来……”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几乎同时甩在了南宁脸上。
她的耳朵顿时嗡嗡作响。
打她的又是珍妮。
珍妮仗着乔妗是白弋的未婚妻,直接耍起了威风。
她打完后还扬着手:“南宁!你居然还敢来!你三番五次的害乔小姐到底是什么居心?乔小姐今天为你主持公道!你居然将她推出去,你知不知她都摔出脑震荡了!”
南宁捂着脸,抬眸盯着珍妮。
背对着其他人的珍妮,嘴上说着义愤填膺的话,脸上却是得意洋洋的嘲笑。
狗仗人势。
乔妗立即坐直身体,捂着头上伤口道:“珍妮!你干什么?别乱来!我相信南宁不是故意的!她应该是来道歉的。”
说着,乔妗盯着南宁,意味深长道:“南宁,没关系的,不过你以后别因为贪财做这种事情,丢的是你自己的脸。”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拨弄着白弋胸口的扣子。
话也是说给白弋听的。
白弋讨厌什么人,乔妗心知肚明。
那她就将南宁塑造成什么样的人。
就算白弋睡了南宁又如何?
难不成白弋还会对这种女人上心吗?
没了兴趣,白弋自然就不会在再去管南宁了。
南宁揉了揉发麻的脸颊,整理好发丝,开口道:“我不是来道歉的,我只是来解释原委的。”
“你说什么?”乔妗一愣,怒瞪的眸子下一秒又软了下来,靠着白弋捂着胸口像是喘不上气,“我有心放过你,你却连一句道歉都不愿意?你当我乔妗是什么人?这么好欺负吗?”
乔妗推了推白弋,委屈道:“白弋,我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现在要一个道歉都这么难了?难道她觉得自己有人撑腰就可以对我肆无忌惮?”
她的话意有所指。
似乎暗示白弋,南宁仗着是白弋的金丝雀竟然挑衅未婚妻。
南宁怔了怔。
抬眸时,白弋安抚乔妗躺好,漫步走到了南宁面前。
他冷言道:“我早说过你不适合这份工作,没有本事尽想着走歪路。去道歉吧,我不想说第二遍。”
南宁一阵酸涩涌上来,快要到喉间时被她用力咽下。
她看着白弋。
白弋亦看着南宁,不屑,睥睨,轻嗤……
种种,都是他对南宁的轻贱。
以及玩弄。
对,白弋的恶趣味就是看南宁困于绝境的挣扎。
他说很像他妈在病房里的样子。
所以必须让南宁记住这种无用的挣扎。
片刻后,南宁扑哧一笑,满是自嘲。
她凝望着眼前高挺绝情的男人,竟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她笑了笑:“白先生,光是道歉怎么有用呢?她是你的宝贝未婚妻,用你的手段不应该是以牙还牙吗?你觉得如何?”
“……”
白弋微怔。
几乎同时,南宁从他身边跑过,他本能的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抓住。
只听咚一声,他心脏莫名骤停了一下。
拳头不禁握紧,手心的创口贴微微翘边扎得肉疼。
却不明白自己在疼什么。
一室震惊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