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两眼一抹黑,直接昏死过去。
九玥看他就要跌进自己怀里,本就嫌恶接触人类的她,立马脾气上头,照着南山立体的侧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好使。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镜子迷宫里不断回荡,也把南山打清醒了。
等他把眼前冒出的金星甩干净后,恰好看到九玥正抓着他新买的毛衣,准备撕开衣服剖心。
求生欲极强的南山一把反手扣住,赔笑打岔:“欸咦!别啊漂亮姐姐,男女授受不亲,这里虽然没人,但这么多面镜子照着,你就这样扒我衣服不合适吧?这种太过开放的情趣我,我来不了。实在不行,你把刚才那张红床再变出来呗?”
本就没什么耐心的九玥,最厌烦的就是他这种擅长花言巧语的人,尤其是这种长得帅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饼,绝对是个花心大萝卜。
这么一想,九玥就更讨厌他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油腔滑调。”只见她双瞳一缩,直接将南山的手震开,用力揪起他的衣领,强硬将他拉近自己,“我警告你,别以为会意念传音就能逃出升天。收起你那套哄骗人类女人的招数,这只会让你变得更加讨人嫌。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不然我也可以让你死得很痛苦,比赵勇那个杀人犯还痛苦百倍!”
不再多言,九玥屏蔽掉他的意念对话请求,举起指甲幻长的右手,作势就要插进南山的胸腔!
啊!妈妈呀!
南山在心中尖叫一声,又抬起两只胳膊挡在眼前,本能的身体向后闪躲。
谁料在一拉一退间,南山脖子上的红宝石雪花项链掉了出来。
眼看指甲就要碰到衣服,在看到项链的刹那,九玥猛地收住力道,停了下来。
耳畔一阵劲风呼啸而过,预想中的挖心之痛却没如期而来,这让南山感到诧异。
他慢慢将两只胳膊分开一点,从中间的缝隙中,小心翼翼地看向外面。
“你怎么会有这血契?”九玥认真地看着南山,语气严肃地问道。
什么血契?
南山不明所以。
九玥当即解开他的束言咒,“这个,哪来的?”
顺着九玥手指的方向,南山看向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吊坠。
“你说这个?这,这是我的传家宝,是从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怎么就成了血契了?”
身为道家弟子,南山自然懂得什么是血契,那是取人类和妖怪各一滴精血融到一起,汇聚而成的约定,也就是妖怪对人类的承诺。
因妖怪种类不同,触发承诺的事件不同,进而所有血契的形状也都不尽相同。
有的可能是首饰,有的可能是摆件,但不管是什么,血契的形状都是根据建立时的场景所成型的。
如果眼前的女妖所说为真,那便代表着,她与自己的太爷爷在缔结约定时的场景,定和雪花有关,有可能就是在深冬!
“你太爷爷叫什么?”
九玥并没回答他,现在的她急于求证,无暇顾及其他。
“我太爷爷叫南北,我叫南山啊。”
“南北……还当真是恩人。”
当听到南北这个名字后,九玥呢喃着放下手,松开了紧抓他衣领的禁锢,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他,像在考量真假,“怎么会这么巧,你居然是恩人的后代?”
南山当即抓住重点,“恩人?你是说我的太爷爷曾有恩于你?那这里面承诺的约定是什么?我的太爷爷从没和我们讲过,他临终时只说这项链很重要,关键时刻可以救我们一命,让我们保存好。”
望着他手中的坠子,百年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些挥之不去的残害,如梦魇般再度令九玥陷入沉痛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