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银心慌慌张张将杨七七拉到无人的地方,忐忑不安道:
“我好害怕啊!跟……跟男人同睡,这怎么可以?”
“别怕别怕!”杨七七温柔地拍拍银心的肩膀,淡定安抚着。
“好在,你和梁山伯的书童四九分在一间房。
这个四九就是个呆子,绝对现不了猫腻的。
你等会儿去后院找些废弃的砖头,以睡觉不安分为由,在床中间叠起一层屏障。
然后再搭个帘子,就安心多了。”
“小……公子,这个主意好!”银心眼睛一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兴冲冲地说:
“我这就去捡砖头!公子,银心很快就把砖头送到您的房间,您别怕!”
该害怕的人是马文才!
她怕什么?
杨七七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面上笑吟吟地说,“去吧去吧,多捡一点。”
“是!”银心点点头,飞奔着跑走了。
“傻丫头。”杨七七好笑地摇了摇头,低声咕哝,“我才不设屏障!”
以马文才的多疑和智商,你越防着,他越容易现问题。
相反,你大大方方不遮不掩,他才不疑有他。
至于,什么时候让他“识破”她的女儿身,那就得看他表现了!
…………
酉时,一号房。
马文才身穿一袭白色丝绸亵衣,端坐在床边,悠闲地把玩着弓箭。
实际上,却一直够着脑袋,悄悄打量着不远处的那抹身影。
这时,杨七七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着喊他,“文才兄。”
“啊?哦……英台。”马文才急忙收回视线,假装擦拭弓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一个大男人,脱个衣服还躲在屏风后面,真是怪娇气的。”
“岂有此理,你居然说我娇气!”
杨七七故作生气地冲到马文才面前,哐哐拍着胸口,还生怕他看不见似的挺了挺,义正言辞道:
“我是爷们儿,纯爷们儿,你怎么能暗讽我像个姑娘呢?
文才兄,要不要比一下谁更威武?”
说着,还拉了拉亵裤大腿的位置。
瞬间,某个刺目的地方就这么映入眼帘。
“英台,你……”马文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狂咳不止道:
“咳咳咳咳……不必了不必了!你……你很男子汉!我……我自愧不如!”
没想到,他小小个子,体型又羸弱,居然如此……
马文才的脸上浮现几分尴尬,慌乱地撇过头,机械地擦拭着弓箭。
杨七七努力憋回笑意,捂嘴清了清嗓子,大摇大摆地坐到马文才身边,一本正经地问:
“文才兄,你睡外面,还是我睡外面?我晚上容易起夜。”
耳边传来一道软绵的声音,一回头,又对上一张清秀俊美的脸。
可往前往下看,却分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儿。
这俊俏模样,竟然是个男人,好可惜!
马文才惋惜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顿了许久,才恹恹地回道:
“我晚上从不起夜,未免英台打扰到我,我就让你睡外面吧。”
“那就多谢文才兄了!”杨七七拱了拱手,冲他笑得灿烂。
马文才心口猛地一跳,懊恼这没由来的悸动,腾一下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要做,你先睡吧!”
说完,拿着弓箭逃也似地跑到了床对面的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