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着,作为政敌,安德森也邀请不到他和赫敏身上来。
再说到邀请异国大使,安德森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呢?区区一个审判长,越过了魔法部部长,避开官方场合,将人家邀请到自己的私人宴会上。
前者像是对凤凰社服软,后者又像是在挑衅。
“哈利。”夏洛特叫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今天总是在走神,太累了吗?”
“没事,就是在想些事情。”哈利摆出一个微笑要夏洛特放心,“你想不想也去参加一下那个宴会。”
“我可以吗?我又没有收到邀请。”
哈利摸了摸夏洛特的头,“安德森先生邀请了我,而我之前参加这种宴会是不带女伴的,不过现在…”
“咳咳…”夏洛特在妈妈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她晃晃自己的头,“那好啊。怎么你们都爱摸我的头。”
对面两个孩子商讨着关于参加宴会的细节,桑妮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被填充进了一股暖意。
不只是吃进食物后胃部发出的满足感,她仔细观察着两个孩子之间互动的细节。
有什么不一样了,更亲密了,小动作变得多了,眼神之间的交流更密切了,他们夫妻的身份更有真实感了。
对于女儿已经结婚的这件事情,桑妮一直没有什么实感。夏洛特的婚事来的太匆忙,办的也悄无声息。
桑妮一直感觉,夏洛特就只是因为工作搬出去了而已,和上学时一样。
况且上学时,可能只有一个学期结束又或者放圣诞这种长假时,夏洛特才能回来看看。
现在夏洛特隔三差五的就跑过来,她们母女之间根本没有因为结婚这件事产生什么距离。
不过,从今天这顿饭开始,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桑妮在夏洛特和哈利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样子。
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是…就像是她和戈德弗里德恋爱时的甜蜜。
桑妮有些头晕,她实在是不动女儿的爱情是怎么发展的。
有的人是结婚后爱情火的苗会逐渐熄火,夏洛特和哈利是都结婚了,那火苗才刚刚点燃。
一声沙哑的嚎叫撕破夜空中的寂静,一道黑影快速穿过圆月,停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那里还有它的同类,老树上没有一片叶子,从远方来看,反而是一只只乌鸦停在那里,为他营造出还枝繁叶茂的假象。
发出簌簌声音的壁炉中,火光摇曳着,将旁边的人影投射在布满尘土的羊毛地毯上。
“啊!”又是一声哀嚎。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心惊肉跳,布鲁纳手上的那道创口到现在都还没有愈合好。不仅没有变好,反而还在不停地溃烂。
治疗师将刀尖烧红,小心翼翼地去挑起伤口中的烂肉,再将药粉慢慢地洒在上边。即使治疗师做的已经很慢很细仔了,但布鲁纳仍然不好受,他痛的快要昏过去了。
这药粉是从上个世纪前所流传下来的配方,任何溃烂的伤口只要敷上后可以立刻愈合,只是会对特定人群有副作用。
因为配方里其中一种原料是蟾蜍的皮,一部分人会对此有强烈的过敏反应。如果过敏,凡是洒过药粉的地方都会产生让人难以忍受的瘙痒,不过,一般只需忍上一刻钟,伤口就会愈合,过敏反应也会随之消失。
很不幸,布鲁纳就是对蟾蜍皮过敏的人。
更不幸的是,药粉洒上去后竟然毫无愈合的迹象,三刻钟过去,仍然是那般皮肉翻开,流血流脓的状态。
布鲁纳的哀嚎并未此停下,相反,还更加凄惨。
无奈之下,治疗师只能挥动魔杖将药粉驱散。
“这不可能。”治疗师看着玻璃瓶中的绿色粉末,“这个药粉是圣芒戈一直以来都在使用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失效过。”
布鲁纳的妻子实在不忍丈夫受苦的样子,问:“那我丈夫的伤口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好起来?”
治疗师尴尬极了,他叹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不知道布鲁纳的伤口并不简单,上边有德拉科·马尔福自己悄悄研究出来的魔药,除了服下解药,否则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缓解以及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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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桑妮的热烈邀请,哈利留宿在了菲尔德宅,于是出现了极为尴尬的一幕。
夏洛特和哈利站在床的两侧,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场面十分僵持。
是的,他们现在是一对早上才心意相通互相告白的情侣。但是,在桑妮眼里,他们是已经结婚好几个月的夫妻。
所以,桑妮理所当然的没有给哈利收拾客卧,因为在她看来,哈利睡在夏洛特的卧室里就好了。
夏洛特——除了母亲外没有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
哈利——除了罗恩外没有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
虽然他们早上来了一个亲密无间的热吻,但是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就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不说速度快不快吧,夏洛特就是觉得有些尴尬,十分以及非常特别的尴尬。
“咳咳。”哈利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你的房间还有没有被子,我可以睡在沙发上或者地上。”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该如何与夏洛特躺在一张床上相处,他们现在既熟悉又陌生,进展一下提速这么快有些别扭。
夏洛特的房间很大,床的左边放着一个很长的沙发。哈利打量了两眼,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躺的下。
夏洛特也跟随哈利的视线望去,“我找一下,好像是在衣橱上边放着一个。”
在夏洛特刚把被子翻出来时,门那边突然出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