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现自家老大今天心情很好,非常好,还时不时地瞥一眼手机,像在等什么。
严颂自诩看人挺有一套,观6星回入职以来行事,他现这位从京北调过来的boss看着挺温和实则不好接近,自律且作风强硬。
所以他有点好奇,到底是怎样天大的事让他迟到,还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时间在等待中显得尤为漫长。
终于下班。
静悄悄黑洞洞的房子,似乎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6星回恍惚到以为昨晚也只是个梦。
卧室枕边蜿蜒着的一缕长黑,被遗忘在浴室的卸妆油都在告诉他,那一切是真实生的。按了按胸口,衬衣下那个齿痕也还在微微作痛。
时光流回前一晚。
将撩拨完就不负责任地伏在他胸口昏昏欲睡的人抱回卧室。
一沾到床,她就自觉自动往中间一滚,直接躺倒在被子上。散乱的长遮住面庞,鼻尖下的几绺丝跟着呼吸微微起伏。
6星回站着看了她一会儿,捏捏眉心。
她这样根本没法洗澡,纵然他心思昭然若揭,但也不至于混蛋到这个地步。
待他拎着一件家居服转回床前,床上的人已经换了个睡姿,俯趴在那儿,右脸枕着胳膊上,嘴巴被压着微微张开,像鱼儿在水中呼吸。
腋窝下缘露出一点肤色的褶皱。
6星回松了松心神,放心大胆地俯下身。
“哧——”
拉链应声褪开,白腻纤薄的背脊在隙缝中暴露眼前,6星回挪开眼,动手扯了扯,不由皱起眉。不知为何,裙子还是好端端裹在她身上,凑近瞧了瞧,拉链确实到底了,大约哪里有暗扣。
指尖沿着挑起的拉链探进去,礼服剪裁十分服帖,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不可避免触及的温软细腻。
摸索了好一会儿,暗扣终于被挑开。
望着仍挂在身上的衣料,6星回额角跳动,半遮半掩欲落不落的情状根本是在挑战他极限。
单映雪忽然腿一抬,撩开缠在腿间的裙摆,往里侧一翻身,皱着鼻子蹭了蹭被褥继续睡。
6星回绕到床的另一头,将被子掀开一角,弯腰一个用力把人抱起来圈在怀里,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一声轻响后,裙子终于被褪下。
单映雪窝在他怀里出不适的咕哝,不老实地想要挣脱,6星回只能收紧手臂,俯贴了贴她眉心,她像是能感知到轻柔的安抚,渐渐放松下来。
6星回忙不迭给她套上宽大的家居服,然后塞进被窝。
简单替她擦了擦脸和手,他坐在床沿缓神,她睡颜依旧漂亮,只是太能折腾,轻微花了妆。
又静坐片刻,6星回既不清心也不寡欲地去冲澡。
哗哗的水流声响了许久,仿佛宣泄着花洒下那人淡淡的自我厌弃——
他果然是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等他平复下来走出浴室,那个小妖精已经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堆在床沿摇摇欲坠。
6星回不甚温柔地将人捞出来往床中间挪了挪,飞身翻上床,温香软玉刚好入怀。
半夜许是热的,睡相本就不好的妖精哼哼唧唧胡乱翻动,又挣不开腰间箍着的手臂,半梦半醒间就着嘴边的热源狠狠咬去。
6星回只醒了一下,松了松手,让她换个舒服的睡姿,一同入梦。
早起才从镜子里看清那咬痕,下嘴还挺狠。
第二天一整天没收到她的消息,6星回只当她是羞恼。可一连几天都没消息,还不接他电话不回他信息,这就有些不太对。
“映雪呢?”
季芊芊正在加班,脾气不大好,“少爷,我又不是贴身保镖随时掌握她的行踪。”
“她不理我。”
电话那头的人这才坏笑道,“把人欺负狠了,躲着你啊?”
6星回冤屈难伸,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那天我送了衣服过去,完了就送她去工作室了。”季芊芊想了想,说:“她消失几天也不奇怪啦,一年到头各地飞,很忙的,回头我问问雯姐。”
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有消息传来。
[芊与芊循:去米兰了,那天晚上的飞机。]
[芊与芊循:后天就回来啦。]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