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将你推到太子之位,你能不能坐得稳才是要紧。”
赵景被自己的母妃牵制住,几乎要散架了,他从未见过母妃这般失态。此时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
而后万贵妃一把将他推开,赵景踉跄倒地跪在地上,“母妃赎罪,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无能让母妃操碎了心。”
万贵妃扶额坐下,沉沉叹息一声。
“事已至此,你我还需珍重,如今局势程洺若能诞下男胎,倒是皇家长孙,与你也算是一桩喜事。”
“只是你需要明白,程家姐妹分别嫁给了你与赵延,你妹妹又对程濯用情至深,程家要有福气了。”
万贵妃心中想着一事,垂眸看赵景,“你是太子,想要为难一个新晋的学子,还用拳头行事。”
“本宫记得,他今年科考的试卷藐视皇权,才学或许卓越,可是心中对君权不存敬畏,此事可大可小,或可一番周旋让程濯深陷泥潭。”
说罢,赵景才明白,“母妃的意思。。。
。。。”
“你莫要动手,你不是在老三那里安插着好几个人,由他的人参奏,也能将摘干净了。”
“程家新晋的女婿参奏了程家唯一的哥儿,程伯安只怕犹如云端跌入谷底,哼,有趣的很。”
说罢,斜睨一眼自己那个不争取的儿子,“你可明白了?明日就去办!”
赵景眼珠提溜一转,心提着又问一句,“母妃,如此对程濯,萱儿。。。
。。。”
万贵妃看他还顾念自己的妹妹,心头又是一软,抬手示意他起身,“坐。”
待赵景坐定又语重心长道,“你能想着你妹妹是极好的,可是你要知道你日后是国朝之主,你生性善良,经此一事定要思量,你如今第一要务是什么?”
“如今倒也还好,苏绾没有嫁你,却也没有嫁给别人,苏承峘手握重兵,难道不会成为第二个沈之舟。”
“若他不能为我们所用,本宫宁可毁了他。”
说着,万贵妃眼底陡然一片狠厉,她不在乎与万悠的同宗之情,更不在乎国朝有没有苏承峘镇守,她只要自己的的尊荣,自己的儿子可以登基,剩下的都不甚重要。
而后沉了沉又道,“程濯不愿尚公主,不过是高中入仕,心高气傲。等你让他见识了这朝堂不是他想象的朝堂,再由萱儿求情,那程濯还有别的路走?”
赵景当下心生欢喜,只要程濯与苏绾不在一起,他便高兴。
他就等着到时候看程濯在权势与苏绾如何抉择,等着苏绾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如何舍弃她而去。
三日后,宫里传话出来,说是三皇子赵延亲自到陛下面前,说明自己被人诓骗,将假的手札奉上。没想到陛下不仅没有责罚他,反倒是夸赞其识大体。
次日,程洺被一顶小轿抬入了太子府。
几乎与程喻同时入宫,京都都说程家会教女儿,将一双女儿分别嫁给最有能力的二个皇子,日后前提不可限量,程伯安越发觉得自己的仕途到了此处,已经犹如洪水之势,且势不可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