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之前一直穿的都是去年的衣服,随着身材抽条,衣服大都发紧。
后来宋余给了她几身妹子的衣服,她穿倒是宽松,可毕竟不是新的。
又有哪个女子能拒绝如此冲击力的收买,池年在心里决定不计较刚刚他粗鲁把她叫醒的事情,她可是最大方的人。
喜滋滋的,池年看花了眼也不嫌麻烦从如此多花纹面料中挑出两匹。
“郎君,这匹如何?”
那些面料在宋余眼里毫无任何区别。
他眼睁睁的看着池年从葱青色的斜纹印花,挑到闷青色的斜襟勾花,不说一摸一样,也像了个九成九。
又从紫色那叠布料中,挑挑拣拣,从中间选出一匹淡粉色丁香染色的绸缎,他真的不理解,难道一匹布还能翻出花来?
面上不显,抿住嘴又看了两眼,憋出几个字出来,“一样、好看。”
“衬你。”
池年心里头寻思,果然这种问题不能问男生,他难不成是眼神不好?
哪里一样好看,池年嘀嘀咕咕,布料、版型都不一样,明显闷青色那匹布上身更贴合身材,棉麻面料更透气。
那紫色她一上手就觉得肤色黑了两个度,趁的她肤色又黄又暗,就这还衬她,把她衬成一个村姑对她有什么好的。
…算了算了,还是给他几分面子。
池年善解人意的开口,“掌柜的,这匹闷青色的给我包起来。”
“还有那提花织段的红鲤成衣也算上。”
池年朝掌柜的使了个颜色,“我郎君结账。”
“哎,这位客官这边请,前台结账。”
宋余看她得意的小眼神,也没拆穿。从布袋里掏出衣裳的银子,还剩几个铜板,他心里有了数。
两人同行,宋余朝一旁开口:“来支糖葫芦,多撒点糖浆。”
池年看他跟看什么稀罕物种似的,又回过神专注的盯着手里的糖葫芦。
拆去外包糖纸,咔嚓,糖衣脆滋滋作响。
池年满足的弯着眼,眉眼如画,“多谢郎君。”
吃的哪里都是,嘴巴一圈都是糖浆,池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残留,宋余看不过眼拿手绢将她嘴边擦拭干净。
真是小馋猫。
019夫君好帅(修)……
酸酸甜甜的,池年只觉得自己在蜜罐子里上下翻滚,咬一口酸的牙疼,下一秒就好似蜂蜜弥漫唇齿间。
“让让,让让。”
一辆马车疾驰,马车即将擦过池年的身旁,带起一阵风,碰的她手一疼,手指疼痛的反射张开,手背被碰的红肿甚至带着浅黑的淤青。
红彤彤的糖葫芦串在地上滚了一圈灰扑扑的泥,池年眉心一蹙,不能吃了。
“还有多久才到?”周宛如撩开帘子向外看,不耐的询问车夫。
周宛如今天是偷跑出来用去大相国寺求姻缘的借口找媒婆相看的。
周宛如他爹还以为自家女儿不知道他的算盘,不过去趟寺庙求求姻缘,也算全了她的心愿。
头戴面纱,正准备去寻个有本事的媒人,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大不了她不嫁人,找个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