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陌生的,有阿鹤还有……
爸爸。
祁鹤从不回头。
可是,他信守了约定送她回家。
我的家呢。
他告诉自己我也要回家。
我也有家了。
于是,天空海绽放出万丈光芒,从现世的天际撒下。
他带来了回应。
我们重新开始。
你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你守着这个家。
眠眠在哭,岁岁也在,就在他的身边。
耳朵率先捕捉。
再是——
祁鹤睁开眼睛。
————————正文完结————————
番外一
◎男主自述第一人称,最后一虐(看作话)◎
番外一
(第一人称,祁鹤自述)
在英国的那年,我起码还在她的身边。
她住在小公寓里朝九晚五地上下班,虽然芝娅和teton并不相交,意味着我永远无法和她偶遇。
但只要公司不忙,我愿意绕路,做一名早早蹲守的秘探。
也许永不相交的归途已经预示着我和她的未来,可路能够人工修葺,我和她的缘为什么不能蓄谋已久而成真。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没有当真。
潜意识深处的声音在孜孜不倦地叫喊,告诉我,提醒我,她总有一天会消失。
她看我的眼神已不会再燃起爱火,平寂得像千年霜雪,偶尔还会有悲悯。
温岁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例外,就比如,从来都不会有人可怜我。
我拼命将这些声音按下去,麻痹自己,那一天不会到来。
我不要她离开,即便我只是她消遣无聊留学生活或以怨报怨的玩物,我在很多方面都很清醒,学习、商业竞争……
可我独独不能在她的事上面清醒。
秋日晚,云淡风轻。
我始终记得那夜,飞蝇盘旋在路灯下,我和她坐在僻静马路旁唯一的长椅。
椅子很宽,我们的肩却无法相靠,最左和最右的距离,我忽然感觉悲哀。
我们是曾经最亲密的陌生人。
她说祁鹤,你喜欢拍照吗。
“今晚的月色很漂亮。”女孩伸手接住月光,“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拍照纪念的。”
为什么现在不呢。
“不一样了,以前想着爱人。现在——”
“我只想爱自己。”
手机垂在微张的双腿之间,我操纵着屏幕亮了又暗,却迟迟不敢抬起,滑到相机。
说,我可以替你纪念。
但后来乌云遮住了月亮,美好的愿景转瞬即逝。
她的侧脸就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寸、一寸地返还于黑暗。
我开始害怕。
说不清缘由的害怕,那股黑暗会笼罩我,公主,迟早会奔回她的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