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命了。”
他委委屈屈地听她数落,给缪弈看得佩服死。
实权,这才是实权。
你祁鹤也有当乌龟的一天,我就该录下来。
“那个,鹤哥麻烦你了,他毛现在可顺。”缪弈可有眼力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我先走了。”
祁鹤朝他挥挥手,说拜拜。
温岁抱手往门外走,他就乖乖跟上来,就走她后边一点点,两人一高一矮。
前面是红绿灯,温岁还在琢磨导航该怎么走,人流一动她就低头看手机跟着走。
猝不及防,身边的男人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温岁下意识要挣开,他就握得越紧,一本正经地看着女孩说:“我带你过红绿灯。”
他这副“老实”的样子……
温岁偏过头:“我还不至于让醉鬼带我过马路。”
话说完就到了路对面,祁鹤不舍地松开手,“老婆,过马路不可以看手机。”
“……”她有些羞愧,嘴硬:“我知道了,还有,我不是你老婆。”
“不听。”
温岁无语了。
她一路沉默,离导航上的终点越来越近,过完最后一个红绿灯,温岁心说总算能甩掉赖皮狗了,回头看见祁鹤拿着个小药瓶。
不是治疗伤口的,看着像长期贴身携带的,温岁心一紧:“什么东西。”
“啊?”他赶紧把药瓶包起来不给她看。
“你少借着喝醉装傻。”
祁鹤伤心地压下嘴角,声音低低的:“我刚才吃了一颗了。”
“不会是头孢吧。”温岁问他,“你配着吃你要上西天的。”
他摇头,手指比了个数字:“我吃很久了。想你就吃,可是你都不想我,你只有我出车祸的时候想我。”
“我要是再多出几次车祸就好了,你就会天天回来看我对不对。”
满嘴胡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
祁鹤不说了。
温岁有些生气,他现在疯起来连这种念头都会有吗,“你敢故意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见你,你那么喜欢被撞的半死不活吗。”
“不要。”他声音很急,怕极地牵她的手,“不要一辈子不见我,别不要我。”
“可是你跟他有女儿了,你不会要我了。”
温岁的心重重地一颤。
她嗓音在发抖。
“你说…谁有女儿?”
他说岁岁。
温岁猛地放开他的手,一脸惊诧。
“你怎么会知道。”
这句话他没听见,他喝完酒就会断片,因此今晚发生的一切祁鹤大多数都不会记得,也不会记得那些他憋在心里很久的话都说了出来,告诉温岁。
“我也想有女儿。”男人苦涩道,“我也想有跟你生的女儿,我好羡慕……”
“好羡慕江随。”
祁鹤羡慕过别人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