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这几个字我等了这么久,没曾想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
但此刻,我的内心早已经毫无波澜。
隔壁的囚车里,李思思正双手扒在木桩上。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用听也知道无非是些骂我的难听之词。
可惜,我听不到了。
啧啧,不得不感叹。
顾南浔那小子真是腹黑,不断她一根手指头发,偏偏给她嗓子毒哑了,还故意讲什么保重身体。
这简直比卸断了她的胳膊和腿,让她更加痛苦难受。
其实顾南浔这人也不错,对待恶人惩罚得当,面对国政又胸有谋略。
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老将军的衣钵,成为了威震四方的“黑面阎王”。
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看。
“郡主看够了吗?”
身后的人难掩不耐烦,冷不丁飘出几个字。
转身,顾南浔正一脸幽怨地盯着我。
这家伙怎么还委屈上了?
不是他非得拉我看看沈毅和李思思的凄惨下场吗?
说起来顾南浔这家伙最近老是粘着我,狗皮膏药般甩不掉。
美名其曰“替陛下保护郡主。”
“这件事情办的不错。”
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对他处理沈毅二人之事十分肯定点头。
这是真心的。
结果某人得寸进尺,小狗讨好般地向前弯腰,冷俊的脸颊近在咫尺。
“毕竟是郡主用自己的香吻换来的,值。”
他着重强调了“香吻”两个字,惹得我一阵心底慌乱。
“滚犊子。”
我脸颊一热,赶紧转身离去。
身后,某人还在低沉地笑。
15
一个月后。
京城外依旧是往日般热闹。
皇宫内。
父皇正如火如荼地继续替我招驸马、寻良配。
“父皇,儿臣这辈子就不嫁了不行吗?”
“不可,你不嫁朕的赌约岂不是要输了。”
秦老帝一个口快没遮拦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阴森森地凑近,“父皇,什么赌约啊?”
“咳咳咳。”
他又忽地咳嗽起来,胡须一抖一抖。
这病怎么总是来得不是时辰。
我忙给他拍背缓和,但是越拍越不对劲。
这面色红润、双眸发亮,似乎不像身患顽疾之人。
“父皇,你这咳疾太医还没治好吗?”
“什么咳疾?”
“就是你这每次在关键时刻便起的咳嗽啊。”我怨道。
“哦,这不是咳疾。”
“?”
“这是朕在提醒你该转移话题了。”
“?”
我傻了。
所以。。。。。。
我首次上朝听政之时,父皇多次剧烈咳嗽,都快被五脏六腑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