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啦,如果是我,我肯定第一个跟你求助。”
“穗和。”
“真的啦!”
傅令絮不勉强她,再看不出是什么情况,他怕是什么工作都别做了。
他沉了口气,尽量温柔地?跟她说,“不要预设不能追究,也不要为难自己,只需要信我,哪怕是几?十万条评论、几?千万条网线,那也是我该费劲的事情。”
穗和心里一暖,喉咙里像是回溯温开水。赶紧将他的手?拿开,不然又要打脸了,什么不爱哭啊,赔笑着说:“洗澡去了!有大律师在我就安心啦!”
傅令絮去洗澡时,穗和将床头的吧台摆好啤酒,点?上?了蜡烛,将电视机旁边的垂丝茉莉干花拿过来,让它们迎着夜风的方向被吹起,散播清香。
顺便将自己的手?机调至静音。
自从那天收到骚|扰短信开始,她就将we|chat可搜索到联系人的方式关闭。已经没有新增联系人,至于之前的几?十条带着暗示意味的添加好友信息,穗和忍着恶心一一添加,并且截图他们精准的微信号以后,立即删除,连打招呼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留。
个人邮箱也有收到几?封邮件,可能考虑到可以查询ip,内容更为委婉和简短,无?法仅靠文字内容进?行明确追责。
只有ssa的陌生号码还在轰炸。
但穗和已经可以忍住只截图,并不单独点?开。
尽可能在做那些?能保护好自己的事情。
水声?渐大,穗和捏紧手?机忽然开始紧张,她赶紧蹲下身将床底下的另一张像抽屉构造的床板拉出来,在上?面重新铺好珊瑚绒质地?的四?件套。
差一个枕头,她从衣柜里取出从国内带来的羽绒服,叠起来给他放好。
坐回到吧台时,叶随打来电话。
她跟叶随没什么私人交情。
见他参加贝鲁特港设计竞赛需要一位会ue渲染的低年级同学,见到学校宣传栏贴的小纸条,她才发作品邮件、通过两次面试,才顺利加入了他的参赛团队。
除了作品交流,他极少?在微信群说话,人也不容易联系上?。
同组其他成员跟他是同班同学,都说这样是正常的。
相信、坚信、听从叶神的安排,然后躺赢,就完事儿了。
穗和疑惑着将电话接起来,叶随的声?音很平静,通知她两件事,“你起的名字我看到了,我觉得没问题,《gonewiththecatk》很合适。”
“真的吗?!那太?好了。”
“不过中?文我改成了‘轻舟已过万重山’,‘轻舟裁絮已过万重山’这样的表达对外国人来说,没有什么理解的可能性,在ppt里这句话你记得找张没有版权风险的图配上?去。”
“啊……好的,好的。”
叶随不理会她的感叹。
隔了几?秒,语气稍缓:“第二件事,我们的公?共邮箱和组委会都收到了举报邮件,内含你的照片,是否真实我不确认,和一些?私生活的无?聊评论,我转发给你了。”
“……”
“这周内我们要把模型定下来,群里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