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受到重击,颓然落下。
郑浩敏笑了,心中最后一点不安消散“你们啊,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现在死了,妄图对付我,不是做梦吗”
郑浩敏在床上喜好特殊,这些年,被他虐待而死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早些年,有死去的冤魂想找他报仇,那想郑浩敏最狼狈的一次。
但,刚死的鬼,对上的又是他这个将人虐待致死的恶人,生前恐惧深深根植在脑海,不会随着死亡消失,最后关头,冤魂退缩了。
郑浩敏找准机会,逃过一劫,自那次之后,郑浩敏便知晓,这些冤魂看似恐怖,实则是纸老虎,不足为惧。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郑浩敏还是半是真话半是假话和朴信礼说了这件事,朴信礼当即找到自己母亲,给他送来一块保命佛牌。
有了这块佛牌,郑浩敏更肆无忌惮。
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怨气越来越重,却始终拿他没办法。郑浩敏不知道,厉鬼的实力是不断增长的,如果有佛牌震慑还好,当佛牌失去作用,憋了无数年的厉鬼会将一身怨气统统泄在他身上。
这些年,厉鬼即使强忍着佛牌力量的侵袭也要缠着他,为的就是削弱他身上的阳气,等他身上的阳气弱到一定程度,即使有佛牌保护,它们也能杀了他,为自己报仇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厉鬼们本以为,自己需要等待许久许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它们等到了机会。
它们能感觉
到,
佛牌制造者被反噬,
无法分出心神照看这枚佛牌,对它们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
郑浩敏以为自己可以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有惊无险度过这次厉鬼绞杀,殊不知,这一次,它们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杀了他
一道道攻击落在佛牌形成的护罩上,佛牌形成的光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淡到几乎要看不到。
一只指甲尖利的手用力抓过来,它刺破了佛牌形成的护罩,一下抓到郑浩敏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刮痕。
“啊啊啊啊”郑浩敏捂住脸,痛的大叫。
厉鬼的手被佛牌灼烧,“滋滋”冒烟,厉鬼却没管,见一击成功,越来越多的厉鬼围过来,用指甲抓挠,用头绞缠,用牙咬
它们痛快泄着自己的恨意,像是一场最后的狂欢。
“啊啊啊啊啊啊”
被厉鬼围在中间的郑浩敏不断出尖锐惨叫声。
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和冷静,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向能防住厉鬼的佛牌突然失去作用,艰难抵抗住一道袭向咽喉的攻击,郑浩敏用还能动的一只手将佛牌从脖子上勾下来。
佛牌上,布满裂纹。
“怎么会这样”郑浩敏不可置信看着佛牌上的裂纹。
没了佛牌,他拿什么阻挡这么多只厉鬼的攻击
朴信礼呢
对,还有朴信礼的母亲,她不是来华国了吗他得着她求助,只要她肯出手,这些鬼根本奈何不了他
“朴信礼”郑浩敏被厉鬼围攻,根本没法拿手机,只能喊朴信礼。
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郑浩敏的心沉了沉。
“前辈,你在喊我吗”
终于,在郑浩敏彻底失望前,他听到了朴信礼的回应。
“你快给伯母打电话,让他来救我们”慌乱中,郑浩敏没注意到,朴信礼声音的不对。
“她现在自身难保,指望她来救你,不如你好好跪下跟我们认错,说不定我们心情一好,就放你一马了。”
“朴信礼”“咯吱咯吱”笑,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不像一个正常男人。
“你不是朴信礼”郑浩敏揪着床单往后退。
他退一步,“朴信礼”就往前一步。
“躲什么,你不是在求我吗不如你跪下,好好求求我”
“你不是朴信礼,你是谁”退到床沿,郑浩敏一时不察,摔了下去。
“我是谁我就是朴信礼啊你看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和朴信礼一模一样你们看我挣扎,看我跪求你们放过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
佛牌彻底碎了,从郑浩敏脖子上滑落,窥伺多时的厉鬼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
它们将郑浩敏团团围住,不断在他身上撕咬,从身体到灵魂的剧痛让郑浩敏不断出惨叫声。
他的惨
叫声越刺激了厉鬼,厉鬼凶性被激,攻击越来越狠。
浓郁鬼气将这间屋子包裹,外面听不到一丁点儿里面的动静。
如同郑浩敏对待这些人时一样,这一晚,郑浩敏也体验了一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
一夜过去,史密斯导演没等到郑浩敏来剧组,打电话也接不通,嘀咕了两句怎么回事,派人去酒店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