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娇本想着,借着义父这次进京的机会,她也要好好为义父谋一条出路。
暂藏锋芒,才能谋得来日。
唯一退路,只有自愿留京。
可有人已经早她一步提点……
“我也不知道,不过信中所言全是自肺腑,字字句句从利益出,让我不得不信。”
阮天瞧她的模样,以为是被吓住了,又急忙宽慰她,“我知娇娇儿担心义父在京城里不好过。
可义父只要想想,能陪在娇娇身边,便足矣。”
鸦羽颤了颤,豆大的泪水就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哎哎哎可不许哭,义父最见不得你哭嘴了。”
阮天替她擦掉泪水,粗大的嗓音放柔了说,“上次见你还是你十二岁。
一晃四年,我的宝贝女——咳,养女,都长这么大了。”
“娇娇永远是义父的女儿。”
哪怕四年不见,义父也相信她,从不在她面前遮掩什么。
这就是她和义父相处九年的信任。
这就是她的好父亲……
柳娇娇眨眨眼,“义父放心,留在京中,不会有人敢欺负您。
谁要是敢动了歪心思,娇娇第一个收拾他。”
阮天跟着柳娇娇一起进宫,他要给皇帝述职,之后听皇帝的安排。
“爱卿进京,听闻只带了一百护卫,幸好这一路无事,不然朕心中愧疚啊。”
阮天心说你有病呐?我要是带个一千人来京,你都得说我造反呀。
“微臣不喜张扬,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咸丰帝起身,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话虽如此,可爱卿也要为了自个儿安危着想。
如今到了京城,便也安稳了。”
阮天不拘束地一笑,摸了摸胡子,顺着他的话说,“天子脚下,自然守卫森严!”
咸丰帝大笑,试探着问,
“朕欲给你留个国公之位,在京城颐养天年如何?听说你早年受了伤,闽州气候又湿冷,不利于你养伤。
你怎么看?”
咸丰帝心中早想好一套说辞,倘若阮天执意要回闽州,他便会寻个理由将他杀了。
倘若他乖乖识留在京城,也能留他一条命!
景国一半边境临海,阮天手下十万水军,便占了东南区域的一半。
虽然这些人他又设了总督之位在闽州,目的就是为了压住阮天,防止十万水军叛变,但总归还是没有将人牢牢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
阮天乐于表现得自己是个粗鄙武人,他得让老皇帝放松警惕,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国公?
这可比我这提督的职位要威风得多!
谢陛下赏赐!”
“来人,这就拟旨封阮提督为乐国公。”
阮天低头扣,藏住眼底的阴翳。
终有一天,他会自由回到闽州,不再受任何人掣肘。
内心又默默骂道,颐养天年个球!老子才四十岁比你年轻。
乐什么乐,还乐国公,真是没封号封了!
后面咸丰帝又赏了一处住的地方,是被抄了家的一处大臣府邸。
阮天当天住了进去。……
阮天当天住了进去。
直到寿宴当日,他才再见柳娇娇。
·
柳娇娇送完阮天进宫,回了云英殿不到半日。
流烟便来说,三公主要今晚见自己。
“杏影,你去将婆娑国进贡的一盒碧萝香粉还有红烛国进贡的赤珠蜜粉找出来。”
这两样可都是顶顶好的东西,当年都只进贡了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