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野林间的山脚下,有一处茶馆。
里面人声嘈杂,喝酒吃茶的人众多。
虽然这个茶馆身处的地界有些偏远,但是景色宜人,引得不少人慕名而来。
闲来无事时和亲人好友小酌几杯,喝上几盏清茶,观赏这使人心旷神怡的景色,也是美事一桩。
紧邻窗口处有一个不同凡响的黑衣青年,他看着窗外,现一个衣着华丽的人正策马向这边来。
他嘴边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他会停下。
果不其然,那位贵气青年真的在茶馆外边拉紧缰绳并下马。
青年径直走向柜台,拿出几枚铜钱,“小二,要两壶你们这的招牌茶。”
小二接过铜钱,在手上掂了掂。
“好嘞,客官您稍等。”
随后青年环望四周,现了坐在窗边的南松在向自己招手。
他十分欣喜,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
南松拿起一只新杯子,给他倒了一杯酒。
青年坐下,接过后抿了一口。
“咳咳咳,好辣。”
正巧小二过来给他送茶,他赶紧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将近半壶。
南松看他这滑稽的模样顿觉好笑。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喝不了烈酒。”
他的手拿回放在对面的酒盏,随后一饮而尽。
“安王殿下。”
苏潇夺过桌子上的酒壶,藏在身后,一副不肯再给的架势。
“这深山野林的你也敢喝这么烈的酒。”
这责怪的语气,南松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我苦日子过惯了,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自然会随着自己性子些。”
况且他本就不是什么安稳听话的性子。
早在苏誉登基,苏潇就去求了苏誉,抹去了南松在暗卫营的一切痕迹。
从那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南松的人,有的只是一位名唤许缘的人。
苏潇曾经纠结过,若是让南松恢复了自由身,那南松是不是……要远离他了。
他曾经伤害他那么狠,只怕早就恨透了他吧。
只是许缘很平静,知道自己恢复了自由身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说了一句:“谢谢主子。”
再然后,就是许缘的请辞。
“殿下,属下之前是南松,一个任您差遣的暗卫。那么现在,您给属下恢复了自由身,那么属下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
苏潇驳回了他的请辞,并且派人日日看守,生怕他离了自己视线。
许缘的反应很平淡,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反抗。
就在苏潇准备撤回监视的时候,许缘自杀了……
那时候苏潇才真的明白自己有多可恨。
他想要自由,可是自己没有给他自由,不仅没有给,还剥夺了他的自由。
许缘的手腕处的鲜血刺痛了他的双眼,他错了,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要自由,好,他给他自由。
哪怕……哪怕他再也见不到他。
好好活着便好,只要他不再闷闷不乐,不再毫无生气,他再也见不到他,也是好的。
幸好他现的及时,许缘修养好了之后,他亲手给他收拾行李。
在王府门外,他将行李递给许缘。
轻声问他:“我还能见到你吗?”
许缘翻身上马,抓住缰绳,“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