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苏靖的为难,南祁磕巴的说了一句:“殿下,属下……”
苏靖安慰的笑笑,“无妨,这不能怪你。”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苏靖假装咳了两声。“你说说你,你明明是被派来伺候我的,结果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说罢不满的瞪了南祁一眼,将手抽了出来,扭过身做出一副不想理他的受气模样。
南祁看着苏靖这娇憨的小媳妇样,心中简直是乐开了花。
他把他凑到苏靖的面前,又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阻止他想要继续偏转的头,迫使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属下这般放肆,不是殿下一手惯出来的吗?”
苏靖打掉自己下巴上的手,昂着头道:“那本王现在不想惯着了,你能怎样?”
南祁揉着被打的微微红的手背,委屈的说:“属下不能怎样,只能尽力伺候好殿下,以盼殿下消气了。”
苏靖伸腿踹他一脚,“那你想怎么尽力伺候好本王?”
南祁坏笑了两声,直给苏靖一股不详的预感。
“自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南祁说完就快的跑进船舱内,让恼羞成怒作势要打的苏靖扑了个空。
可恶,实在可恶。看来是自己惯得太过,惯得他现在说话肆无忌惮。
他愤恨的起身,走进船舱。在刚踏入的那一刻就被南祁压在了舱壁上。
因为南祁会驶船,所以这张船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的双臂被南祁按在墙上,南祁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很慵懒。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我才敢对殿下这般放肆。”
苏靖歪头,右脸下移,蹭着南祁柔顺的际。
“我真想向父皇请旨,光明正大的娶你做王妃。”
南祁出一声苦笑,“殿下说笑了,且不论属下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暗卫,哪怕是天潢贵胄,属下也是男子之身,如何给殿下做王妃?”
是啊,虽然贵族富商中豢养几个男宠是常事,但是又有谁以男子之身做了正妻呢?
其实休说是正妻,就是一个妾都做不得的。
言生是,南祁亦是。
贵为亲王又如何,却始终不能给心爱之人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苏靖无声的落下一滴泪,他心中难受。
他和南祁只有在辰王府中才能放肆表达情爱,出了辰王府,他们无时无刻都要避免暴露于人前。
哭声越来越大,南祁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他站直身查看状况。伸手擦掉苏靖的眼泪,抱起他的脸。
“阿靖,不要哭。我沈黎愿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守着殿下一辈子。”
“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永世不悔。”
苏靖听着南祁的承诺,泪水更甚,但是他却感动的笑出了声。他抬起手抱住南祁。
“我也给你一个承诺。”
“无论父皇如何相逼,我都会终身不娶。”
他拿起南祁贴在自己脸上的右手,把其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然后自己的手将其覆盖。
“你才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