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你扯了半天闲话,也该步入正题了。”
苏靖转过身,接过南祁弯腰递给他的玉佩。
这玉佩是他当年出宫开府的时候焕远帝所赐。同样,苏潇也有一块带有安王府象征的玉佩。
只是苏誉没有,因为他是太子,太子是储君,是陈国的象征。区区亲王又怎能与之相比较。
苏誉盯着苏靖手上的玉佩,先前他含糊过去,可是大皇兄却是铁了心让他直面。
“大哥,我不欲现在就面临这个局面。”
大哥,小时候他们兄弟三人都是这样互相亲昵称呼的,后来加入了小妹。
后来长大感情虽不减,但是都逐渐遵守起了礼数。
这个称呼许久都不曾听过了。
苏靖心里也不禁感慨,他不渴望权力,反而向往安静日子。儿时的情分从未有变,以后也不会改变。
“我知你心中是何心思,我也并非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这玉佩并不代表什么,仅仅是报答,还你今日之人情。”
苏誉心中明白,只是这报答太重。看大皇兄现在的模样要比在乾恩殿好的多。
明明就是上午,却好似已经生了几天。他当时真的以为大皇兄要重病一场了。
也许这件事的生,真的成了苏靖和薛贤妃之间的分水岭。
一条不会再有人想要跨越的分水岭。
苏誉久久不接那块玉佩。
苏靖了然一笑,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意料之中。
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固执了些。凡是他认定的事情不达到他预想的结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罢了,你执意不收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这玉佩的用意仍旧做数,日后但凡你开口,辰王府上下无有不应。”
苏靖打开手中折扇,悠闲的在自己身前扇来扇去。
“听大皇兄这意思,今日我若不帮这个忙,是不是日后我若遇难,大皇兄就闭门不见,永不想帮了?”他轻快的说道。
苏誉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递给了苏靖一杯。
“自然不是,你就当我在帮我自己吧。我囿于囹圄,总得让自己好受一点吧。”
站在苏靖身后的南祁闻言脸色一变,他轻微的皱起眉头,目光下移,看着苏誉的头顶。
他心中好像明白了苏靖这样做的用意,不只是要还太子殿下恩情,也是为了自己的心结,一个困扰他多年的心结。
今日之后,他的殿下应该会好受许多了。
苏誉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保持沉默的喝着茶水。
阳光照进屋内,苏誉的白色鎏金衣袍熠熠生辉,苏靖的浅墨色衣裳好像融进了阳光内。
一个气势尽显,一个温柔内敛,颇有明王贤臣的感觉。
日落西山,与苏誉闲聊许久的苏靖拒绝了留下用饭的邀请,坚持要回到辰王府。
理由是还在禁足期间,若是他私自出府的事情被有心人知晓,那御史大夫肯定会在焕远帝面前参他一本,他可不想再多被禁足一个月。
苏靖坐在马车内,百无聊赖的斜靠在窗边不停在腿上画圈玩。
“之后的一个月本王都会在禁足在府内,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
“即便不被禁足,殿下平日里也很少出门,又怎会不习惯。”
南祁那张冰块脸万年不变,可说出的话着实不让人爱听。
“本王现在心烦的很,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苏靖用折扇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腿,心里想着该怎么报仇。
若不是他在父皇面前告状,自己才不会喝那苦哈哈的黄连水。
“属下是陛下派来保护殿下的暗卫,不会说些奉承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