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几乎下意识就要听话地锁门了,她却在握住门把那一刻反问“凭什么”
凭什么每次都要听她的她不是江知意的从属,她才不要听命于谁。
江知意微微抬起头,泛红的脸颊让她此刻锐利的眼神多了一份欲说还休的柔情。
江知意转过身靠着微凉的盥洗台,似笑非笑道“你可以不锁。”
话音落下,江知意已经走到岑清伊眼前,岑清伊咽了下口水,不自觉地用力握住门把。
尽管她们之间还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但麝香味和九里香远比主人们诚实地交融到一起。
四目相对,岑清伊回想最初酒吧相遇,她微微偏头避开。
她依旧像最初那样无法直视江知意太久,那双墨色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会勾魂摄魄。
江知意又向前一步,岑清伊倒退,靠在门上了。
江知意双手撑在门板上,再靠近一点几乎挨着彼此,岑清伊全身不由得瑟缩,可惜空间有限即便再缩也是无处可躲。
江知意轻轻闭上眼睛,静静地呼吸间,都是浓郁的麝香味,她倾身过去,在岑清伊闪躲的眼神下,摘走了今晚的第一颗糖果。
咔哒,岑清伊突然间听见锁门的声音。
江知意把门锁上了,岑清伊陡然紧张,对于接下来要生的,她有些害怕,但却又莫名的期待,等一下,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嗡手机就像是个可恶的第三者,不合时宜地出现。
岑清伊还没反应时,江知意已经拉开距离,和之前一样不耐烦地嘶了一声,压抑道“关掉。”
岑清伊翻出手机,来电者是秦蓁,她滑动屏幕要接,江知意按住她的手。
“不可以。”岑清伊坚持要接,江知意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轻揉她微热细腻的肌肤,反问道“你确定”
“是的。”岑清伊挣脱开,接通秦蓁的电话。
其实她今天一直想着给家里打电话问情况的,毕竟秦蓁伤得挺重,只不过最终还是没主动,想等小纪主动打过来。
“伊伊”秦蓁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声音很沙哑,岑清伊嗯了一声,瞅瞅横在左边的手臂,她往右走到镜子前低声道“你怎么样了”
“难受。”
“哪里难受”
“都难受,”秦蓁可怜巴巴,“尤其心口。”
岑清伊紧张地问,“旧疾复了”
秦蓁状态不太好,头一次饱受热期的折磨,手腕和脚踝都是伤,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出现在镜头下。
眼下最难熬的热期虽然过去,但是残留的反应还在,所以身体一阵阵的热难受,服用抑制剂效果甚微,“旧疾现在没复,不过我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你能回来陪我吗”
作为oga,内心最能让她安稳的仍是来自于aha的本身,岑清伊唇角动了动,安抚道“你先休息,我忙完就会回去。”
“我不想休息,我很难受。”秦蓁苦楚道,“你回来,好不好”话语最后有些声嘶力竭,“非要等我旧疾复你才回来吗你回来啊”
这一声动静不小,岑清伊透过镜子瞟了眼身后虎视眈眈的江知意脸色冷了,估计是听见了。
岑清伊低头小声说“我会尽快的,你啊”岑清伊完全没回过神,后颈的腺体就被舀了,而且被舀破了。
一股刺痛之后是传遍四肢百骸的苏,她气急地瞪着江知意。
江知意抬手擦擦唇角的血,腆了一口腕部沾染的血迹,透着一股子难以驯服的野。
“待会说,我挂了。”岑清伊挂断电话,抬手摸了下后颈,见血了。
一股奇热仿佛从身体燃起,她不确定被oga反向标记会怎么样,当时网上随手一搜,写的不明不白。
岑清伊心里又惊又怕,更不争气的是她的腺体还在持续地苏醒,岑清伊终于恼怒,“江知意,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没兴趣跟你讲道理。”江知意哼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岑清伊怎么评价她,“所以能把手机关了么”
“不能。”岑清伊的逆反心理上来了,江知意倒也不计较,上前一步道“那下次再来电话,我可没那个耐心等你接电话。”
岑清伊倒退一步靠在盥洗台上,“你要干嘛”
江知意撩起丝露出后颈完全苏醒的腺体,呈现淡淡的粉红色,正散着浓浓的信息素。
岑清伊的心虽然还抗拒,但身体已经给出诚实的反应,最诚实的是腺体,渴望立刻进行标记。
可人到底不是野兽,有着身为人的理智,一直被拿捏的岑清伊此刻不那么甘心了,“你想继续可以啊,求我。”她像是最初那样要求,她以为江知意也会像之前那样就范,但她忘记了,之前的江知意是已经进入被标记的状态,现在的江知意仍然保持着理智,她直直地望着岑清伊,脸色彻底冷了,一字一顿地反问道“让我求你”
每个字,舀得过于重,让岑清伊脊背有点凉,但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aha不能怂,“你可以不求,我立刻就走。”
江知意定定地望了几秒,那眼神似是刀子一般。
江知意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克制,她微微扬头甩了下头,完好地盖住苏醒的腺体。
捋顺耳边碎掖好,江知意转身开门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