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闭着嘴不说话,伽萨嗤了一声,动手来解我的衣服。
我哪里拗得过他,不过几个来回便被剥粽子似的层层扒了个七零八落,只剩亵衣亵裤还勉强算是穿在身上。
“你不许、你不许!”挣扎之间,我踢了他一脚,便听一声闷哼,石子落入水中似的没了声响。
抬眼看过去,伽萨肩上洇出一块血痕,顺着衣袍连成一片。他扶着肩,面色倏地白了。
“你受伤了?”我慌了神,连忙爬过去瞧。
衣裳慢慢褪掉,方见那鼓起的筋肉上横亘着一排骇人的齿印,尚未愈合的伤口里还露着森森白骨。
“不是多大的伤。”伽萨咬着牙,嘴里还在逞强安抚我。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看着那排崩裂的伤口,感同身受似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他是自愈得很快,可这疼痛是一分不减的。
我翻身下榻去找金创药,又被他一把拉回身边。
“别走。”他虚弱地伏在我耳边,“眠眠,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这些风月事!
我刚要斥他胡闹,又见他实在可怜,只好捧着他的脸亲上去。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也要眠眠亲。”伽萨抬手指向前额,又指向两颊,不时牵动伤口,又流了好些血。
我怕他乱动了失血而亡,索性闭着眼在他脸上一寸一寸地亲过去,好像要吃人一样。
半晌,我无意触到他腿间那仍旧涨大的物什,狠狠搐了一下。
或许是酒喝多了,我看着他道:“你把裤子也脱了罢。”
伽萨一怔,仿佛没听懂话,然而下一刻他便飞快地应了声,方才的虚弱之色顷刻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眼尾那一抹大喜过望的神色也没藏得住。
伸手探入他下腹时,我想着,今夜我定然是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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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半夜,东方欲晓,我才明白昨夜生了什么事。
待我走后不多时,突然有群狼将宴场团团包围,引得众人惊慌逃窜。可奇怪的是它们一并扑向了万明王,导致他老人家再次重伤不起,只能躺回了榻上。而伽萨为了救他的父王,孤身斗群狼,虽然身负重伤,也夺得了“不败战神”的名号,在众亲族之中更有了少主的威势。
“虽然身负重伤,也不忘到我这儿来讨个甜头。”我一边替他上药包扎,一边道。
这才一夜,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虽然看着仍是骇人,已然比昨晚好了许多。等到恢复如初,也不过是六七日的工夫。
闻言,伽萨“嘿嘿”一笑,道:“我竟不知道,我的眠眠还有这般好手艺。”
“呸。”我轻声“啐”他一口。
这其中的缘故自然只有我和伽萨知道。
前两日唐夫人侍寝,将万明王随身的物件都染上了那般独特的香粉味。我偷偷借了伽叶身边那个出水芙蓉似的女奴过来一闻,晚上她便制了同样的给我,再由我昨日早晨借着与万明王亲近之机撒在他身上,纵然有古怪,他也只以为是唐夫人留下的气味。
而在林中,我又将香粉给了伽萨,让他趁机给那群野狼嗅到。等到踏霜引来群狼,唐夫人与万明王自然当其冲。然而伽萨因自己也接触了香粉,亦被狼群围住,为了掩饰,他只能再次拔刀往狼群里钻,假作护驾。
出了此事,万明王自然要严惩管理野原的奴才,便会巧合地查出这领头的主管与唐夫人是表亲。再加之先前唐夫人与伽莱同去侍疾,后头便有了“夜星昼现”的妖异之兆,最为多疑的国主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也不知他将事情真相猜测成何样,但定然只重不轻。
“唐氏被打入冷宫,连带着大哥也被禁足自己宫中闭门思过。朝中有大臣为他们二人极力辩解,父王便决定细查此事。”伽萨似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