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亦是心惊不已,谁敢在御书房外大声喧哗?
应了一声赶紧出去查看,还没走到门口,御书房的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几个小太监屁滚尿流的滚了进来,还不忘迅速将殿门给关上。
到了殿内便瘫软了下来,腿软的站不起来,干脆直接跪到地上颤着声音道,“陛……陛下,外面……外面……”
“外面到底怎么了,说清楚?”皇上被小太监这支支吾吾的模样激的一阵火起,呵斥道。
高永见皇上生气了,干净上前一脚踹倒那小太监,斥责道,“还不赶紧说,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陛……陛下,外面……郑大统领带着禁军……将……将御书房给围了。”小太监被吓的不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总算是将事情说清楚了。
淑妃拿书的手握紧,来了。
“你说什么!”皇上惊讶的站起身来,瞪向说话的小太监,满脸的不可置信。
此时外面的声音突然就戛然而止了,只是灯火依旧明亮,透过窗户能看到极亮的强光。
高永几步走到门边,将窗纱戳了个洞,探着一只眼睛去看,随即也被吓的一阵腿软,身形不稳的倒退了好几步。
“陛……陛下,外面,全是禁军。”高永面露惊恐之色看向皇上。
皇上面露愤怒,起身往门边走去,浑身气势斐然,“郑洋这是要干什么!”
皇上没从窗纱的小洞去看,而是直接打开了殿门。
皇上开门的动作太快,阻
止已经来不及。淑妃一惊,赶紧放下书快步走到是身边,一同向外面看去。
只见外面围满了禁军,原本漆黑的夜被禁军手里的火把照的犹如白昼。
“郑洋,你这是干什么?”皇上看着站在禁军前面的郑洋,厉声喝道。
郑洋没有回话,也没有如往常般的惶恐和恭敬,只安静的站在那里。
皇上皱眉极度不满,作为帝王还从未被如此无视过,正待再说什么,禁军却突然有了变化。
禁军从中间分开了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路来,不过片刻,便有一人从重重禁军中走出来,一身华服,相貌英俊。
看清来人,皇上却突然变了脸,深深的皱起眉头,满脸的不善,“萧瑾仁!”
郑洋侧身,微微躬身,做出恭迎的模样。
萧瑾仁走到前面,含着笑看着震惊的皇上,轻轻躬身,嗓音含着笑,“父皇,别来无恙。”
“你已被剥夺了爵位贬为庶人,已不再是皇室中人,有何资格再如此唤朕!”皇上声音严厉,眼中含着厌恶。
萧瑾仁不以为意,直起身子,再没有了之前做王爷时面对皇上的诚惶诚恐,“无论如何,儿臣身上也流着父皇的血,父皇又何必如此绝情。”
“不过无妨,反正今晚过后,父皇总会承认儿臣的身份的。”
萧瑾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你是想造反吗!”皇上凌厉的目光扫向萧瑾仁。
萧瑾仁整了整自己的衣袖,
淡淡道,“父皇也别说的这么难听,不过是父皇病重,已经无法处理国事,朝中又只有儿臣一个皇子可以替父皇分忧。这才将儿臣召回来暂代朝事,父皇以后只需好生养病就是了。”
“郑洋!”皇上目光看向郑洋,眼神格外凌厉,“朕如此信任你,将整个皇宫的安全都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与这个畜生同流合污,逼宫于朕!”
皇上说着,手指向萧瑾仁。
萧瑾仁面色不变,依旧是一副淡淡从容模样。
听到皇上说起信任二字,原本平静的郑洋面上浮现出不忿和怨恨来,“信任?不过是将我困在这里的借口罢了。”
“你也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让我执掌禁军,不过是为了让我给你的儿子让路罢了。我的领军才能分明不输宁王,却被禁锢在这皇城中做这小小的禁军大统领,领着这区区几千人马,给你守卫皇宫。”
“你不过是怕我抢了你儿子、你的皇子在战场上的功劳,借此将我一身才能压制,不让我出头而已。就因为他萧瑾安是皇子,是你这个陛下的儿子,所以我就必须为他让路。一身才能无处施展,只能日日困在这小小的皇宫里!”
郑洋越说越激动,声音越发高亢不甘。
皇上整个人都有些愣,随即是深深的失望,眼中流露出些无力,自己如此信任的禁军大统领,他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全部托付在了郑洋身
上,他竟是如此不忿。
“你竟是如此想的?”皇上神色平静中透着深切的失望,堂堂帝王此时看着面前的禁军大统领眼神竟有些受伤。
郑洋被这眼神看着,突然有些不敢直视,略显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行了别废话了,先将人拿下吧。”萧瑾仁说着看向皇上,一副好心建议的模样,“只要父皇乖乖的立下禅位诏书,儿臣便可以让父皇多活几年,父皇觉得如何?”
皇上嘲讽的看着萧瑾仁,嗓音讥诮,“你胃口倒不是一般的大,竟想直接一步登天!”
“这还不是被父皇您逼的,您若是不那么绝情,儿臣说不定还如以前般乖乖的在您面前装孙子。如今禁军在手,整个宫廷也都在儿臣手中,父皇若是识相的,最好按儿臣说的做。”
“您如今已经回天无力,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儿臣只要禅位诏书,以后也一定好生的供养父皇终老,如何?”萧瑾仁一副好商量的语气,但神色却并不是那么回事,满脸都是志在必得。
皇上眼神凌厉的瞪回去,毫不示弱,嘲讽依旧,“你想都别想,朕就是死也绝不会给你写禅位诏书!朕若是死了,你等逆贼必然会被所有人群起攻之,你以为你又能活多久!”
此话丝毫没有吓到萧瑾仁,和皇上有五六分相像的脸上同样露出些讥讽之色,“如今整个皇宫都在儿臣的掌控,儿臣想找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
父皇不肯写禅位诏书,不肯交出玉玺,难道这宫里就只有父皇你一人知道玉玺所在吗?”
听到这个,皇上终于开始有些慌乱,悄悄咽了口口水,余光也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旁边的高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