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公主,被如此毫不留情面的当众打耳光,萧锦婷一时又羞又愤,脸都憋红了。
“小女子自问从未得罪过三公主,今日与三公主发生不愉快也是因为秦小姐和三公主肆意污蔑。”
“小女子也只是叫了当事人和三公主秦小姐当面对质以还小女子清白而已。三公主因此就想要了我的命吗?”宋芷汐目光定定的看向萧锦婷,语气严肃。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指责,萧锦婷羞怒不已,一时又觉得自己公主之尊被严重冒犯,再看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敌意和鄙夷,萧锦婷气红了眼。
但是方才被长公主毫不留情的甩了一个巴掌,此时又被长公主神色凌厉的注视着,一时气红了眼,都不知该怎么言语了。
“宋三小姐误会了,三公主不过是想和宋三小姐开个玩笑而已,并没有想要宋三小姐的命,是宋三小姐你太敏感了。既然宋三小姐如今已经没事了,此时不如到此为止吧,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秦依玉柔柔的声音响起,开口为萧锦婷解释。
宋芷汐又将目光看向秦依玉,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误会?秦小姐可知,若非宁王相救,小女子今日确实要如秦小姐和三公主的意,死在此处的。”
“况且,据芷汐所知,今日最先传我流言污蔑于我的正是秦小姐,不知秦小姐是何意?我又哪里得罪了秦小姐,要遭受秦小姐如此恶意的
揣测?”
“难道就因为忘忧茗居开业那日我邀请了宁王殿下,或者当日我和宁王殿下坐在一处?不说我宁王殿下那时只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君子之交,宁王殿下可还没答应要娶秦小姐为妻呢,秦小姐就吃醋至此吗?”
宋芷汐说罢,又将头转向了萧瑾安的位置,问道,“宁王殿下,虽然之前已经当着三公主和秦小姐的面解释过了你我的关系,但是秦小姐和三公主似乎并不相信,您这么说?”
萧瑾安神色冷淡,轻轻撇了宋芷汐一眼,开口道,“本王不会娶那等不知自重的女子,宋三小姐今日之祸既然和本王有些关系,那本王就再说的清楚些,请秦小姐日后离本王远些。”
秦依玉一瞬间脸色惨白,眼中是浓浓的受伤,看向萧瑾安的神色好像他是什么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一般。
周围众夫人小姐看向秦依玉的眼神带着鄙夷,秦依玉为了嫁给宁王殿下的一系列不要脸操作,早已传遍全京城,成为众人私下里的笑料。
只可惜这位秦小姐还是个会自我感动的,自认自己情深义重,哪怕被宁王殿下毫无留情的拒绝无数次,依旧不改初心。
秦依玉全然沉浸在自己被拒绝的悲伤里,再说不出什么话来,萧锦婷又气怒交加,加上当众丢脸,亦是轻易不敢再开口。
长公主很不满的瞪了萧锦婷和秦依玉一眼,转过身来,面上满是歉意,“是锦婷的错,宋
夫人和林夫人放心,今日之事,我会亲自进宫向皇兄说明情况,一定给宋三小姐一个交代。”
“至于秦小姐,我也会派人去秦家说明情况。”
一场热热闹闹的马球会,就这样虚头巴脑的结束了,长公主亲自送宋夫人一家上马车,随后亲自乘车往皇宫而去。
今日参加马球会的人极多,可以说宋芷汐这件事闹的极大,这么多年长公主的马球会从未发生过什么意外。
同时,真相也很快的就传播了出去,各家夫人小姐一阵虚声。
没想到三公主竟胆大至此,不仅视人命如草贱,谋害官家嫡女。还是在自家长辈的聚会上找事,简直是无所畏惧。
只是不知陛下是会偏心自己的女儿,还是偏心自己的嫡亲妹妹。
许多人家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打探宫里的消息,在宫中有人脉的,都以极快的速度将事情传了进去,让宫里的人帮忙探听结果。
没有宫中人脉的,也安排家中小厮到宫门附近徘徊,希望第一时间知道此事的后续。
今日之事,涉及之人都是京中有权有势的尊贵之人,当今陛下亲妹长公主;当今陛下亲女三公主;以及承恩侯府文月郡主的嫡女宋三小姐。
每一个的分量都不可小觑。
马车里。
宋夫人时不时的抬起,拉着宋芷汐的手不肯放,满眼的后怕。
“娘,女儿没事,您不用担心,三公主一定会收到应有的代价的。”宋芷汐轻声劝
慰。
她知道,今日的事,确实是吓到母亲了。
宋夫人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气愤又无奈,“过两日,娘带你去护国寺上香,你这段时间总是遭奸人所害,光是下毒就有两次。”
“一定是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娘带你去寺庙里去去晦气。”
宋芷汐有些苦笑不得,除了今日有些猝不及防,她也不知三公主和秦依玉的胆子竟大到如此。
下毒的两次,都是她有意纵容,甚至还暗暗的推波助澜了一把,就是为了赶紧将宋芷怜和林千巧的阴狠毒辣给爆出来,免得家人和外祖他们再被欺骗和背叛。
效果也是喜人的,宋家彻底放弃了宋芷怜,她今后除了在瑞王府困苦挣扎外,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而林千巧,今日之事证据确凿,若无意外,外祖家怕是容不得她了。
就看长公主那边的告状结果了。
至于秦依玉,她们无冤无仇的,她为何非要找她麻烦呢?
宋芷汐陷入沉思,虽然很大可能是因为宁王萧瑾安。
但是她和萧瑾安的相处中并无丝毫逾矩,每次都是堂堂正正是相交,身边有众多人一起的,她到底是在乱吃什么飞醋?
“汐儿,你在想什么?”宋夫人见女儿在发呆,叫了两遍才回神。
宋芷汐中断思绪,含笑看着自己母亲,“我没事娘,您刚刚说去护国寺是吗?好的,女儿听娘的安排。”
宋芷汐说着,将头靠到母亲膝上。
宋夫人很高兴女
儿的亲近,抬手轻抚女儿的发丝,平静问道,“方才在马球场时,我见你吩咐了杨玉竹什么,然后她就走开了一阵,你可是让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