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想得太天真了。足足又等了一晚,暗卫还是没有来。
总感觉这几件事连着生,都不太顺利,赵渚野兽一般的直觉,大事就要生……
朝兰城周边怎么可能没有暗卫!这样一个要塞,梁双儿必定会让属下部署在周边……不太可能都不在,除非是有人把他们调走了……
次日一早,孟明泽起床拉开了门,吓了一跳。“赵渚!你有病啊,傻傻站在这里!”
赵渚奸笑,“这不是想向你告别吗!”
“你告别就走啊!站在这里装鬼吓人。”
“走前不是想找你借人吗!”
孟明泽警惕起来,“你以为都尉府很有钱吗!我穷!”
“谈感情多伤钱啊!”赵渚笑着,“我找你借匹马。”
“去马场自己去拉一匹。”
“明泽大恩不言谢,改日回尧天,请你喝酒!” 时间不等人,赵渚已经到了马场,边疆的好山好水养的马就是好。虽然不如自己尧天城中的麒麟,现望眼放去,每一匹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
这片马场,唯有一匹黑马傲立群中,不屑与其他马共食粮草,不屑与其他马同场而驰。
“那匹马,很像一个人!”
赵渚嘴角微微笑起,想把它送给白风,慢慢走进圈中,笔直走向那匹黑驹。
像是神兽都会感应到危险,它开始咆哮,不安地在直上走动。
赵渚站在它的面前,四目相对,赵渚的血瞳慢慢渗出,黑马的视线开始动摇,正遇向后退一步,那一刻被赵渚捕捉,环住它的脖子,翻身上了马。
黑马的不安感涌上头,开始跳动想要甩下赵渚,它却牢牢被赵渚抱住,而黑马开始在圈内狂奔,这飞疾的度果然不比麒麟慢!
越是不逊,越是想要政府,赵渚血瞳含笑,双腿夹紧马腹,未绑缰绳,赵渚只能抱着它的脖子,眼前就要撞上马栏,他抱着马脖全身力道向左,黑马被牵制到一边。
足足跑了八圈,黑马终于停了下来,委屈地呜叫一声。
背上的赵渚顺着马毛,“这才听话,乖,带你去吃草!”
马场的守夫都不敢相信,那一匹最烈的马,居然被一个陌生人制服了!孟明泽也是后来才到的马场,看到的就是赵渚和黑马在圈里跑了几圈。
“明泽兄,我要这个了!”
孟明泽佩服,“它在我们这里也无人能驯,不如你带了去。”
顺着马毛,赵渚带着它去吃了草,养足了精力,才能回去。明泽又带它挑了马具,还让厨房准备了干粮,平日里看似大老粗的孟明泽,眼下是嫌弃着赵渚巴不得他早点走。
黑驹吃饱喝足,赵渚真正别过明泽,翻身上了马背,“走了!”
“不送。”
西疆漫天风沙,赵渚消失在了天边,孟明泽突然反应过来,他去的方向,不是芙国吗!
良驹的度,未到日落,他已经返到了正霖城。
周崎南整整两天还在寻着白风。
日末见到赵渚,本以为带来好消息,不带没有,还得知朝兰城没有暗卫相助!
……
又过了两日,陈铖怜终于到了正霖城。
周崎南和赵渚仿佛找到了救星,“怜公子,终于来了。”
“娍宁失踪?是真的假的?”
周崎南把这几日生的事情重新述说一遍。
“所以照你们所说,娍宁就莫名失踪?”
赵渚问道,“已经过去六日了,再不找到人,我怕公主会有危险。”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而且以娍宁的性格确实不会不告而别。”
“难道是被取良人给劫了?”
“不会,你们一路已经甩掉他们。而且周队方才不是也说,取良兵中并未现娍宁一般的人。” 赵渚问“所以人到底是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
“你们二位,且听我说,娍宁现在未必不安全。”铖怜说道,“方才我也去看了娍宁的房间,未有打斗,也未有留信,包袱也在。”
“什么意思?”
铖怜手中的折扇亮出来,扇骨打着手心,果真白风当时学得十分像极了九分。
“也许我猜到了。”
周崎南问道,“公子,您就别卖关子了,公主究竟是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劫走了!”
“你们找了正霖,去了朝兰……是不是还差了个地方没去?”
“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