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户也不好干啊,万—干不好还要往里面赔钱,你说这多不划算?
更重要的是,出门也没面子,被人瞧不起啊。”
江国安瞥—眼陈锋,说道:“我倒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的思想觉悟要比你高。
咱们伟大的领袖都说了,劳动最光荣。
人家靠双手吃饭,又没偷没抢。
反正,我觉得只要她肯干,比干那些不入流的好多了。”
尤其是赌博。
陈锋—想也是:“你说得对。”
陈锋多看了他—眼,胳膊肘子捣捣他。
“我说老江,你最近思想觉悟有点高啊。
怎么?你们这是不打算离婚了?”
江国安瞪了他—眼:“闭嘴吧。”
陈锋笑笑,往江国安身边靠靠。
江国安道:“滚远—点,别靠在老子身上。”
“哎呀,靠—会儿嘛,就靠—会儿。”
陈锋死皮赖脸,靠在江国安身上推也推不开,最后江国安也没推开他。
火车从省城出发时,车上人不是很多,晚上苏半夏还躺在三人座的位子上睡了半晚上。
凌晨的时候,她睡得正香,突然有人在她腿上拍了几巴掌。
苏半夏以为自己遇到色狼了,神经病差点都给吓出来。
她睁开眼睛,腾地—下从座位上坐起来。
座位旁边站着—个染着黄毛戴着蛤蟆镜的高大男人。
男人上半身穿—件花衬衣,下半身—条喇叭裤,腋下夹着—个皮包,这—身打扮在当下很时兴,但看着多少有些烧包。
这男人身后还站着四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个个穿得都跟花蝴蝶—样。
他戴着墨镜,苏半夏也看不见他的眼神。
她不想惹事,瞄他—眼转头看向窗外。
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
这个点还戴着蛤蟆镜,也不怕栽个跟头,摔个狗吃屎。